面对发了疯一般的夏国行动人员,东侧的哈夫克大军顷刻间便被冲出一道缺口。
缺口打开的瞬间,所有夏国人员,如同潮水一般向外涌去。
此时,队伍最后后方的夏国行动人员,头盔已经被酸雨腐蚀了大半。
如果再不快一点跑出酸雨的范围。
那么他们的头顶,很快便会被酸雨腐蚀穿透而亡。
但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因为,他们能够看到,那象征希望的旗帜,早已跑出了酸雨的范围。
“妈的,既然跑不出去,那就拦住后面追击的哈夫克!”
“最少也要保证大部分人活下去!”
在大是大非面前,落在最尾部的夏国行动人员。
没有任何一人抱怨命运。
也没有任何一人,去怪前面的人跑的太慢,导致自己一直没有跑出酸雨的范围。
他们只知道,如今的夏国,需要他们垫后。
想要不损失一兵一卒,赢下哈夫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并且在他们看来。
自己是幸运的。
因为要是换做他们在队伍最前方。
后方的人牺牲性命,争取了时间。
之后战争胜利还好。
一旦失败,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替自己死去的同胞。
“酸雨不见了?”
正准备殊死一搏的行动人员,注意到了这反常的一点。
“不!大家往看天上!!”
话音落下,后方的夏国行动人员齐齐抬头望去。
此刻,夏国的战斗机与直升机,正整齐的怠速在他们头顶的上空中不断盘旋。
庞大的机群,以环形排列,有序的飞行。
将原本应该滴到他们身上的酸雨,全部挡下。
“全速前进!不要浪费时间!这些战机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见到这一幕,众人放弃了搏命的想法,连忙向前奔去。
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去殊死一搏,是英雄。
但有一线生机,还要去搏命,那就是蠢了。
另一边,德穆兰清晰的目睹了这一切。
期间,她也下令让全体哈夫克去阻止夏国行动人员突破。
但夏国行动人员,在被哈夫克以环形包围的情况下。
全体向着同一个方向拼死冲锋。
就像是放在气球中的锥子一样。
而一旦缺口被打开,那么就算两侧与后方的哈夫克士兵同时包围上来。
也无非是变成了在后方的追击,以及中间的夹击。
并且最有能力去拦下夏国行动人员的空中机动作战,又被刘言的士兵完全拖住。
就连那些载具和战车,也全部被夏国行动人员的坦克与步战车所阻挡。
比战力,这些坦克和步战车,自然比不过哈夫克的地面力量。
但是,他们如今追求的,压根不是去打。
而是去挡。
目的就是替正在冲锋的同胞们,尽可能的扫清一切障碍。
而空中,仅靠福吉驾驶的暴风赤红,就已经将哈夫克那密密麻麻的战机,打的溃不成声。
这也就是战机并不是在战场的正上方。
不然,那跟雨水一样,密密麻麻疯狂坠落的战机,都足够把夏国行动人员全给砸死了。
见到这一幕,德穆兰的眼神中并没有出现愤怒和不满。
而是出现了欣赏。
对于这个国家,对于这些战士的欣赏。
德穆兰作为哈夫克的安全总监,可以说是所有哈夫克力量的总指挥。
如今在看到这幅景象,又怎能不震撼,怎能不欣赏?
要知道,如果没有脑机的存在,哈夫克的士兵们,是绝对无法做到这样的协调。
但夏国,仅靠一杆旗帜,就做到了这一点。
而一旁,原本对于龙武许的愿望,嗤之以鼻的雅各布,在此时也不禁认可的点了点头。
那飘扬的旗帜,目的并非是在前方引路那么简单。
他代表的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如果在冲锋的过程中,那杆旗帜意外的被子弹与炮火摧毁。
那么,夏国行动人员的士气,也会因此大减。
人是感性的。
在绝望的时候,或者孤独的时候,总是会将心里的希望,寄托到人,或者物上。
而夏国行动人员,大多数,都是将希望,寄托到了那杆旗帜上。
“很漂亮的旗帜。”
“被他们突破,跟你的指挥没有关系,也不怪哈夫克的士兵。”
“这个国家,确实很不一样。”
“不过,比起以前见到的国家,夏国有些太固执了。”
说着,雅各布将屏幕放大,随机截取了一名夏国行动人员的表情。
那名行动人员眉头紧锁,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
如果仔细看他的腮帮,能够看到,此时因用力咬牙而微微凸起的咬合肌。
他手指了指屏幕说道
“你看他们的表情。”
“每一个都是这样。”
“他们没有对战争的痛恨和厌恶,也没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