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张嘴就说道:肯定是罗勇军干的!
钱进斜睨了我一眼,跟着说道:到底是不是他,在调查没有结论之前,都是猜测。记住,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想想就行了,别张着嘴乱说话!
“邦邦”,他伸手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催促道:快吃饭!
吃完饭,钱进利索地收拾好碗筷,然后对我说道:你稍坐一会儿,我去赵处那里汇报一下。
他去了赵中华的办公室,大约耽搁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出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太多变化,只是眼神比之前更显凝重。
走吧,我们去医院看看。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招呼我下楼。
再次来到楼下,吴有智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地面也被仔细地打扫过了,看不到任何明显的血迹。
然而,撒过石灰的区域,依然清晰地勾勒出一团团深色的印渍,在水泥地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眼瞅着那些印渍,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刚刚吃下去的午饭似乎又在往上顶。我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秒,加快脚步,几乎是逃也似的从另外一侧绕开了这个地方。
钱进开来了一辆半旧的桑塔纳轿车,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辆缓缓驶出了公安局大院。
当车辆刚刚驶出公安路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街边,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宁文富!
他依旧是一袭纤尘不染的藏青色长衫,一手握着那根标志性的烟斗,正顺着街道旁的人行道,不紧不慢、大摇大摆地朝公安局的方向走来。
宁文富?!
看到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有些吃惊。从外表看,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脸色红润,步履从容。看来,“净江”行动对他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钱进显然也看到了宁文富,他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边低声对着我说道:刚才在赵处办公室,他已经跟省厅领导紧急汇报过了。迫于压力,决定对案情影响相对最小的1号河段和5号河段的采沙活动,先行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