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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日月重开大宋天(3 / 4)

难道真无更进一步之意?此乃军心民心所向啊。”

石山志在天下,对自己麾下的内核文武官员,自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坦然应道:

“我起兵之志,便是要复灭蒙元,重塑华夏。统率天下义士抗元之事,自不会假借他人之手,迟早要建国称制,但绝不是现在!”

再次阐述了自己的志向,石山面露嘲讽之色,道:

“徐寿辉、张士诚之流,才据区区数城,便迫不及待地称王称帝,或许能一时鼓舞内部人心,吸引些投机之辈,实则不过是笼络幸进之徒的手段,徒惹天下人笑,更引来元廷重点围剿,殊为不智!”

石山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明确指出此时称王是“徒惹天下人笑和引元廷重点围剿”的蠢事。施耐庵若还是坚持劝进,就等于把自己归入“幸进之辈”了。

他如此爱惜名声的人物,自然不愿沾惹“幸进之辈”这等坏名声,当即改变了策略,道:

“下官追随元帅左右,时常有幸聆听元帅教悔,深知元帅胸怀四海,包容天下,雄图大志非寻常豪杰所能及。自不会为一时虚名小利而迷失心智,更不会劝元帅行此不智之举。”

他先捧了石山,稍稍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便开始引入正题,面露忧色,言语恳切地道:

“但这世上,终究是庸人、俗人居多。他们难以识见元帅的深谋远虑,又自知能力浅薄,前程有限,便更容易急功近利,动辄因一己私心而做出蠢事,甚至挺而走险。

此等情状,尤如暗流涌动,令人防不胜防,长此以往,恐损及红旗营根基啊。”

石山听出了施耐庵话中有话,暗道这小老头莫非是想借劝进之名,行劝诫之实,其实是为了朱重八之事预先铺垫,以便求情?

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且不说朱重八一案正在审理之中,谁也不知道究竟会牵出哪些事,最终如何定罪尚是未知之数。

而施耐庵身为元帅府中谁都不靠的淮东人,与朱重八并无半点交情,根本没有立场在此时为朱重八出头。

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石山回到施耐庵提出的现实问题上,很快就理出了一些头绪,点头道:

“所言甚是!人心纷杂,私欲难绝,这也是创业过程中必然面临的艰难之一。施知事既然提出此问,想来,心中定然已经有了妙策了吧?”

“妙策不敢当!只是平日有些粗浅思考,略有所得,愿供元帅参详。”

施耐庵嘴上说得很谦虚,脸上却不禁流露出几分好为人师的自得之色,接着道:

“元帅进取江南,攻城略地,尚需分出不同阶段,提前制定每一步的战略。建国称制,肇基开国,如此重大的事,更是千头万绪,关乎国本,岂能一蹴而就?

下官以为,元帅即便暂不愿称帝,也需在时机适当时,通过一些具体的行动,逐步向外透露囊括四海、开创一代新朝的雄心壮志。

如此,既可安麾下从龙之功者的人心士气,亦可让天下有志之士知晓明主所在,望风来归。”

“恩!”

石山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率先称帝的徐寿辉已被元军团团围困在蕲水,形势岌岌可危;

张士诚迫不及待开国自称诚王,但淮南大半已被红旗营所夺,张士诚未来的发展空间已经被局限在淮东的方寸之地,即便元廷暂时无法全力南下征讨,其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天下反元势力中,无论是实际掌控的地盘、人口、军队,还是未来发展的潜力,石山都已是当之无愧的头号反王。

在这种形势下,他并不畏惧对外适度透露称王之志——因为想藏也藏不住了。

见石山认同了自己的观点,施耐庵受到鼓舞,继续进言道:

“江宁乃虎踞龙蟠,王气汇聚之地。元帅志在灭元复汉,何不先从正名开始,比如,恢复江宁古都之旧称——建康?以此向天下人昭示元帅延续华夏正朔的立国之心?”

江宁建城的历史,最早可追朔到战国时期的金陵邑,之后历经秣陵、建业、建邺、建康、蒋州、归化、金陵、白下、江宁等名称变迁。

但作为都城存在的,主要有建业(东吴)、建康(东晋和南朝宋、齐、梁、陈)、江宁(南唐)三个名称。变来变去,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国家全是短命的割据政权。

施耐庵显然不认可东吴和南唐两国的正统的地位,故而只提了作为六朝古都的“建康”之名。

“不妥。”

石山果断摇头,否定了施耐庵的建议。

他倒是不信地名承载的气运玄学,却深知江宁这个地方的地理局限性,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作为大一统王朝的唯一都城。

即便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江宁必然会是红旗营的政治军事中心,石山也不能给天下人他偏安江南,只想割据一地的错误信号。

“江宁之名,自南唐至今已沿用六百馀年,天下人尽知。轻易变动,反易滋生不必要的纷扰。”

恢复旧称建康的建议被元帅干脆利落地否决了,施耐庵正待再寻理由劝说,却听石山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行政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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