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铁苍炎盘座木料场无碑新坟前,怔怔出神。
铁千锤的尸体,他今早挖了出来,用木板做了口薄棺,将好兄弟给安葬了。
人是安葬了,他的心灵无法宁静。若非是他的到来,铁家村未必便会遭此劫难。
山风吹来,呼啸作响。仿佛是铁千锤的声音。
“与你无关,没有你,全村人早在去冬就饿死了。”
“苍炎,替我照顾兰草。”
……
辰时末,铁苍炎起身离去,双目冷厉,威煞如虎。
舍利子之事,经过一番深思,他已然明白绝不单纯,凌云十八寨充其量只是一个听令而行的打手罢了。
回到小屋内,铁苍炎的威煞与冷怒暂为消散,坐在床前,打量起倦极累极的春融婆娘。越看,铁苍炎心中的那股子欢喜越为膨胀,直想扑上床去,搂着婆娘再战三百合回。
铁苍炎压下胡思乱想,瞄着婆娘真没醒,轻快地,目测婆娘尺码。实有大d。
他铁苍炎也有大d婆娘了,开心快活重回,咧嘴大叫:“老天爷,我爱死你了!”
若非没法将好兄弟胡大可抓到这个世界来,必是要好好向他炫耀一番。
他给自己定的媳妇标准是六七分容貌、六七分身材、六七分性情、六七分才慧、六七分谈吐、六七分气质,能和他一起平淡过日子的。听着不高,可休说旁人,即使是他自己也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对号入座,就算有了,也如胡大可所说,没个千万年薪,养她不起。
但曾经的幻梦在今天实现了。
床上的婆娘,**分容貌,**分身材、**分性情、**分才慧、**分谈吐、**分气质,明知他是个粗胚猎人,还毫无条件地将她的心与魂交出,只比他的娶媳妇要求高出一大截。
该是叫声太大,燕春融醒了三分,红唇微张,美眸星启,波涛随着呼吸起伏。
铁苍炎大喜,跳上床,搂住婆娘。
燕春融霎时惊醒,玉拳狠敲铁苍炎脑袋,娇娆骂道:“你个粗胚!你个死鬼!奴昨晚怎么说的?你又怎么做的?!奴差点就痛死了!”
铁苍炎反倒得意无尽,硬顶敲打,堵住婆娘的骂人嘴,直吻到婆娘气竭犯晕才放了人,腆着脸道:“又妖又媚的小婆娘,绝对不要认输!再来三百回合!不把你男人吸干了绝不罢休!”
燕春融缩进他的怀里,幽幽轻语:“不小了,三十了,换了旁的女人家,孙子都有了。”
铁苍炎霸气打断,“我说你小就小,老子我,今年55了,做你爹都够了。当然,我还是喜欢你叫亲哥的浪劲儿。”
说是55,倒非他胡扯,原本32,现在23,加一块,正好55。
“你个粗胚,要不要哄婆娘也这么粗?”燕春融羞恼咬在铁苍炎肩上。
铁苍炎哈哈大笑,抱着婆娘跃床而起。
燕春融失声惊呼:“你个粗胚,让奴穿衣服啊。”
“没时间穿了,凌云山离牙峰山只得百十里地,以路程算,第二波人随时会到。再者,和合秘典说过,和合启武之后,修为较弱的一方在三五天内会处于功力尽失的状况。”铁苍炎以脚踢桌。
桌上的包裹应力飞空,恰到好处的落在燕春融的怀里。
“不是功力尽失,是和合神变的蛰伏期。奇怪,你怎么没一点反应?”燕春融心中一跳,想到一种古怪可能。
“你男人我还有一百四十年的玳瑁功嘛。婆娘,抱紧了。”铁苍炎浑不在意。
燕春融暂将怪想放下,搂紧铁苍炎,心中甜美舒畅。
比起夫人此一类文雅称呼,她喜欢婆娘这两个字。粗犷有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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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个人,对铁苍炎来说毫无任何影响,纵跃如风,自村后小道进了牙峰山,往山深处走,越过名为三角岗的野地,来到一个无名小谷。铁苍炎跃下谷中,穿过两重藤蔓,进入隐秘山洞。
洞中有着简易石床、石桌、草席、柴刀、木桶、铁锅等器具,洞角摆放着盐罐、陶壶、猎弓与箭壶。
“好隐蔽,这是什么地方?”燕春融颇为诧异。
铁苍炎放了婆娘下地,眼现思忆,简略解释:“这是我和千锤的秘密营地,有时候入山没个五七天回不去的。冬天入山也不少得一个能避风雪的歇脚地。婆娘,你休息一会。我去弄些野菜野果,再给你打两只野鸡。不准跑了。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燕春融亲柔说道:“也要奴现在能跑。快去快回,奴也有很多事要问郎君。”
铁苍炎不悦打断,“不爱听郎君。要么叫我名,要么叫粗胚。”
燕春融将玉体展现给铁大老爷,妖媚说道:“你是铁家大老爷,你要奴怎么样,奴便怎么样。老爷对奴还满意么?”
“满意到想让你腰软体酥。”铁苍炎搂住犯妖婆娘,用力亲了下去。
燕春融热情回应。
铁苍炎心满意足,放了婆娘,背上箭壶,拎上猎弓,钻洞离去。
燕春融打开包袱穿衣,妥当后寻到积存的木柴,以火折子烧起小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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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娘正是最为虚弱之时,铁苍炎免不得心有所忧,匆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