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和某些……‘背景资源’所打动。董事会里也有不少人倾向于选择更‘安全’、更‘本地’的合作伙伴。他们认为，选择你们，风险太高。”
龙胆草心中了然，陈会长的猜测被证实了。他放下咖啡杯，目光坦诚地看着汉斯：“汉斯先生，我理解商业决策的复杂性。但我想请问，维京盾追求的，是短期的‘安全’和利益，还是长久的竞争力和用户信任？数据**和保护，在未来绝不会只是一个合规项目，它将是科技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和生命线。”
他语气坚定：“‘五彩綾鏡’或许不是最‘标准’的答案，但它试图回答的是一个更根本的问题：在数字时代，我们如何在不牺牲安全和**的前提下，享受技术带来的便利？这条路很难，需要像您这样真正懂技术、有远见的同行者。如果维京盾因为眼前的顾虑而放弃参与定义未来的机会，我会感到非常遗憾。”
龙胆草的话，没有咄咄逼人，而是充满了技术人的共鸣和对未来的信念。
汉斯深深地看着龙胆草，似乎在评估他话语中的真诚与分量。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龙先生，你说动我了。从技术角度看，‘五彩綾鏡’的理念和实现，确实更吸引我。我会尽力去说服奥莱和董事会里的技术派，但……我不能保证结果。奥莱承受的压力，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大。”
“我明白。无论如何，感谢您愿意为我们发声。”龙胆草真诚地道谢。他知道，这已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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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龙胆草与汉斯进行关键性技术会谈的同时，曹辛夷也在马不停蹄地行动。
凭借陈会长的引荐，她在一个上午之内，连续会晤了两家本地科技公司的负责人。一家是专注于数据安全加密技术的“北欧锁钥”公司，规模不大，但在特定领域技术积累深厚；另一家则是新兴的、主打“伦理科技”概念的平台“明镜”，用户基数虽然无法与维京盾相比，但社区活跃度高，用户黏性强，且理念上与“五彩綾鏡”有诸多契合之处。
与这两家的会谈，气氛要比与维京盾轻松许多。对方对龙胆科技和“五彩綾鏡”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尤其赞赏其在**保护与透明度上的创新尝试。虽然他们也提出了各自的技术整合挑战和市场合作细节问题，但整体基调是开放和积极的。
“曹女士，我们非常认同龙胆科技的理念。”“明镜”的创始人，一位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女性ceo艾米莉亚表示，“现在的用户越来越聪明，他们不再满足于被动接受服务，而是希望了解和控制自己的数据。‘五彩綾鏡’的透明度模块，如果能与我们的社区治理模式结合，可能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曹辛夷心中稍安。备用航线的探索，至少看到了曙光。虽然这些公司体量较小，无法像维京盾那样提供立竿见影的大规模市场入口，但合作更灵活，理念更接近，或许能走出一条差异化竞争的道路。
她将初步接触的积极结果及时反馈给了龙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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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龙胆草和曹辛夷再次在酒店套房汇合，交换各自的情报。
听到龙胆草与汉斯会谈的细节，尤其是汉斯提到奥莱承受着“巨大压力”时，曹辛夷的脸色更加凝重。
“看来，陈伯伯的猜测**不离十了。这已经超出了纯粹的商业竞争范畴。”她忧心忡忡地说，“就算汉斯能说服部分人，如果那股外部压力持续存在，甚至加大，维京盾董事会很可能还是会选择更‘安全’的冰川网络。”
龙胆草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火，眼神深邃：“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与‘北欧锁钥’和‘明镜’的合作要加速推进，哪怕初期只是小范围的试点合作，也要尽快敲定框架协议，向市场传递信号——龙胆科技在海外，并非只有维京盾一个选择。”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同时，我们要做好独立运营的准备。启动b计划，物色合适的办公地点，开始组建本地化团队。成本会很高，周期会很长，但这是确保我们技术和运营自主权的唯一途径。”
曹辛夷点了点头，龙胆草的决断让她感到安心。在逆境中，他总能迅速找到方向并果断行动。
“我立刻去安排。”她拿出平板电脑，开始记录行动要点。
就在这时，龙胆草的加密手机再次震动。他看了一眼，是姚浮萍。
接起电话，姚浮萍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冷静：“老大，厚朴那边的追踪有了新进展。我们基本可以确认，试探性攻击的背后，有‘暗影联盟’的影子。”
“暗影联盟？”龙胆草瞳孔一缩。这是一个在国际网络安全界恶名昭著的松散黑客组织，以受雇进行高难度、高隐秘性的网络攻击而闻名，传闻与多家跨国企业和某些情报机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是他们，那事情的严重性又升级了。
“他们很狡猾，用的都是干净的跳板，很难抓到直接证据。但厚朴通过攻击手法的特征库比对和流量模式的深度分析，匹配度超过80%。”姚浮萍语气沉重，“另外，林晚在协助审计时，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她怀疑，对方可能不仅仅是想窃取技术，还可能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