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注射觉醒试剂时,离你的同学远一点。”
何序一愣:“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注射叫‘强制觉醒’,而不叫‘免费’觉醒吗?”司马缜的目光凝下来。
“因为这次注射的药剂是最新型的,专门针对灾厄。”
“你的同学里中一旦有灾厄,被注射了这种新型觉醒药剂,就会——
“嘭!”
“整个爆体而亡哦~”
“何序同学,你也不想被炸的一身内脏吧?”
何序表情一僵:“你说我同学里,会有迷雾派来的奸细?”
司马缜转过身,留下一个阴沉的背影:“谁告诉灾厄一定是迷雾派来的?他就不能是自己觉醒的吗?”
何序顿时露出了三观尽碎的表情:“自己觉醒成灾厄?”
不再说话,司马缜挥了挥手。
看着被卫兵领出去的何序,温远有些尴尬的转过头。
刚才他就觉得司马缜的推理很离谱。
何序身上是有点巧合,可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稚嫩的高三学生。
温远还是倾向于有一个盯了唐予甜很久的人,趁她落单时把她做了……
如果下手的是灾厄,估计是当场吞了她的兽晶。
如果下手的是觉醒者,那就是取了兽晶拿黑市卖去了……
至于楼下的人为什么没看到这人下来,可能是大家到得晚了,也可能是这家伙有什么利于逃脱的技能。
毕竟序列能力千奇百怪,谁能说的准的呢?
“叮!”
掏出一款造型精致的金属打火机,司马缜慢慢点燃了一根香烟:
“刚才这个何序的表现,你怎么看?”
温远一阵无语。
我怎么看?
我不办会员免费看。
不是,长官你是不是有点轴了,还在怀疑这个何序?
“长官,你刚才都快把他捏死了,我觉得应该可以排除他了吧……”
司马缜摇摇头:
“他死都不招,可能只是因为他知道……”
“招了会死。”
“温远,刚才这小子在几乎要被掐死时,用余光瞟了你一眼。”
温远一愣:“我?”
“你。”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司马缜眯起细长眼睛。
此时他眼中的湛蓝色,已经尽数褪去。
“你脸上有不忍,这个何序看到了,他从而确认了这只是一场试探。”
“不管怎么说,第一回合他赢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这就开始第二回合——”
“温远,马上安排人手,在他家和学校全程布控。”
“刚才我故意跟他说了‘全市高中强制觉醒’的消息,你们一定要留意他接下来的反应。”
温远应了声“是”,忍不住问道:
“长官,所以你还是重点怀疑他?”
“我不是怀疑他。”司马缜在水晶玻璃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
“我确定就是他。”
“刚才我一直在观察他的眼神——从头到尾,这个人根本就没害怕过。”
“温远,我20年来破案无数,被称为神探,很多人以为我靠的是推理……”
“其实不是的。”
烟雾缭绕的审讯室内,司马缜慢慢转过身。
“我靠的其实是直觉。”
“这么多年来。”
“我的直觉从未错过。”
“何序这家伙是个老手,我已经闻到他身上那种嗜血的味道了——”
“他,绝对是一只灾厄!”
……
天色已晚,夜风习习,空气中带着一种血的腥味。
走在萧索的西马街上,何序的心情简直一团糟。
“出门没看黄历啊。”
他郁闷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个唐予甜已经被异管局盯上,他才不会找她下手……
异管局这种牛皮癣,沾上想全身而退,太难了。
此刻自己虽然已经被放出来,但何序很清楚,司马缜对他的怀疑半点都没有解除——
这个司马缜绝对已经认定自己是灾厄了……
杀手最懂杀手,警察最懂警察。
作为一个刑警,何序非常明白,那些办案久的人,都很迷信自己的第六感。
司马缜已经打定主意,但他现在没有证据,于是抛出了“崇市高三强制觉醒”这个消息。
“这件事有两种可能。”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何序皱眉分析起来。
第一种,这消息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新型药剂,也没什么“强制觉醒”。
这都是司马缜编出来,试探自己的反应的。
如果自己得知这个消息后一阵慌乱,搞出什么“假装受伤无法参加武考”,“休学”或者“转到其它市”啦。
那司马缜一定会第一时间抓住自己,凿开自己的脑子,强行取兽晶。
这第一种情况是比较好应对的。
而第二种就麻烦了——
新型药剂是真的,“强制觉醒”也是真的。
崇市的确就是试点,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