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没说话,又低头趴了一会儿。
丛夏就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地收拾东西,等她东西快要收拾好了,陆翊周也站起来,径直走出教室。
丛夏紧随其后。
这个傍晚寂静的校园里,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在灌满夕阳的长廊。
然而,下午的时候许雨兰就接到了老师打来的电话。班上的班费弄丢了,怀疑到丛夏头上,因为昨天放学之后只有丛夏进过教室,于是把母女两叫去学校一趟。
平时班费都由班长保管,班长一口咬定班费一直放在教室里,而且就是昨天下午不见的。
因为这事儿,教室闹哄哄,大家肯定更相信班长,怀疑丛夏,班长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同学,而丛夏虽说是同学但没见过几次面,谁知道她什么秉性。
许雨兰是相信自己女儿的,但是那时候教室又没监控,根本没法自证,就在所有矛头都对准丛夏的时候,有个声音突兀地说:“不是她拿的。”
陆翊周站在教室门口,逆着光,面容冷静,“昨天我也在教室,很晚才离开。我看见了,她没有拿。”
老师知道陆翊周的家世背景,家大势大,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你亲眼看见?”
“不然呢。”他语气不耐烦。
“既然陆同学都这么说了,可能真的有误会。班长,咱再找找,是不是落在什么地方了?”
被诬陷,丛夏一直没哭,直到陆翊周站出来替自己说话。那时候,陆翊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丛夏眼眶水光潋滟,那泪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后来,班费真的在别的地方找到了。站在学校落下花圃旁,丛夏听着班长的道歉。她不觉得这道歉有什么用,她可以选择不原谅,于是转身,恰恰对上了陆翊周的眼,他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许雨兰过来牵着丛夏的手,“走吧丛夏。”
丛夏被许雨兰牵着离开,她一直往后看,看陆翊周的背影渐渐被夕阳吞噬。丛夏心里忽然像是漏了一个洞,她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哦,她忘记了告诉他,她的名字。
“我叫丛夏。”
两人坐在小面馆里,时隔多年,丛夏终于回了这个问题,弥补上积年的遗憾。
陆翊周单手支着下巴,玻璃窗外透过来的光线令他硬朗的面容更加柔和,他眯了眯眼,看着丛夏,“我们以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