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却给他一种未知的危险。
蒋何见他已经吓得面露灰色,稍稍收敛了一点身上的杀气,带着一□□导之意道:“你想去御前侍奉?”
小顺子被吓得有些回不过来神,但稍稍反应了片刻,见对方似乎执意要等他开口回答,咽了口唾沫缓缓的点了点头。
蒋何忽的嘲讽一笑,“别学人家装哑巴,想去御前就亲口说出来。”
小顺子知道这个人,正是现下代掌内侍省的羽林卫副统领。这样的人是他即便想破脑袋也不敢巴结的人,可现在却就这样站着自己跟前,问他是不是想进御前侍奉。
虽然小顺子隐隐之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这样大的诱惑放在眼前,他难免心驰神往,继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将握在手心的那一枚碎银托举到蒋何面前,郑重道:“奴才想进御前侍奉,若是可以进御前侍奉,奴才愿意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眼下话是这么说,可到了往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到时候形势换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蒋何对他所说所思都不感兴趣,而这种什么都显露于色的低级伎俩也实在不够看的,漠然道:“那你回去等消息吧,过两天你就可以接替她的位置了。”
得了这样的承诺小顺子顿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当即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立即感恩戴德的对着蒋何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多谢大人提携,多谢大人。”
他的声音有些吵,蒋何不耐烦的按了按耳根,打断道:“你可以滚了。”
小顺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又为什么帮了自己这样大的忙却对他又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但若是被人嫌恶两句就能换到进御前伺候的机会,他还是万分愿意的。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身,但方才跪下时太过突然,膝盖处被伤到了,起身时不免有些踉踉跄跄的。见蒋何依旧是一副瞧不上他的模样,只能“嘿嘿”的干笑两声。
蒋何对这又蠢又坏的家伙完全失去了兴趣,转身正要离开,身后的人却突然叫住了他。
“大人,这个给你。”
蒋何回头一看,是方才那个被姚临乐打落在地上的碎银,冷哼了一声道:“她都瞧不上的玩意你觉得我会缺?”
见蒋何转身要走,小顺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忙问道:“那大人需要什么?等奴才然后发达了,定给大人补上。”
只听前头的背着身的人哼了一声,“我想要的自会去取,用不着谁给我送来。”
蒋何说罢,便径直离开了。
小顺子虽然对他的言行有诸多不解,可眼下事情办妥了,银子还在手里,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天大的好事了,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至于姚临乐那边,她心里本就藏着事,又着急去找人,这段小插曲她转身就给抛之脑后了。
只可惜姚临乐今日又算是白跑了一趟,毫无收获,她甚至连尚珍局的大门都没能进得去。姚临乐心里后悔的紧,早知道就该在当初筹备陛下的登基大典前混进去,那个时候好歹也有些名正言顺的由头,可现在她一没调令二没名号,人家瞧她一眼便将她赶出来了。
姚临乐有些不甘心,在尚珍局附近又蹲守了许久,直到宫中快至宵禁之时,她才匆匆折返回了休息的耳房,行至门口处时她便听见耳房中低声讨论的声音。
“你准备去哪?想好了吗?今日掌仪大人又问我了。”
“我想好了,我想去御膳房,好歹吃喝不愁。”
“这倒是个好去处。”
“那你呢?”
“我想去内侍省碰碰运气,可到现在也没听说内侍省给咱安排位置。”
“还是省省吧,你忘了咱们陛下不喜阉人的事了?听说当初陛下进宫杀的第一批就是从内侍省开始的,晦气死了。”
两人说的有理有据的,姚临乐也觉得很有道理。
她推门进去,两个人听到动静转头看是她回来了,也没当回事,继续聊着先前的话题。
他们平时都不怎么会与她有瓜葛,倒不是孤立她,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哑巴聊天。
姚临乐见屋内三人都在,便打了点水去旁边单出来的小间里洗漱。
外头原本在聊的两个人忽的又将话题落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哎,小安子,你准备去什么地方?”
“我不准备走。”
小安子的声线有些特殊,是他们几个中间为数不多的偏硬朗的声音。
“啊?为什么?你留下不会害怕吗?毕竟陛下他……”
“陛下行事也并不是似乎没有道理可言的,只要安安分分的陛下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小安子说着话时,姚临乐恰好走了出来,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小安子看着她,忽然问道:“那你呢?”
姚临乐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倒是旁边的人率先道:“你可别为难他了,他又不会说话,回答不了你的问题的。”
“对啊,而且我觉得小江子应该也不想待在宸霄殿了吧,毕竟他才是我们几个中最危险的。”
姚临乐一下子成了话题的中心,见三人都瞧着自己,似乎在等她的答案,姚临乐这才像是后知后觉一般对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