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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2)

要文禄给你的,可是五百两。”

“五百两?!!”

谢云真惊得从裴述腿上跳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裴述懒得与她重复,既是银钱信息不对等,那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手脚不干净。

不过找谢云真这事是他让文禄亲去办理,莫非这小子还找了外人?

好个文禄,什么时候学会偷奸耍滑了?

他按下几分不悦,道:“另外,你母亲的事,无需劳烦我身边的随从,我已经叫了江伯去宁村为你母亲诊治,他是上京随我来的老疾医,医术了得,你自可放心。”

谢云真一听,竟顾不上五十两与五百两之事,连声致谢:“谢谢大人!”

裴述不曾想只不过是他无心之下的不忍之举,甚至连顺手都算不上,竟能换来她如此高昂的情绪和醉人心田的笑靥。

他绝不会承认方才有一瞬他看痴了眼。

他别开眼,垂眸盯着只画了一半的松鹤图,可须臾间,谢云真下一瞬的举动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恐怕就连云真自己也不曾想,一听到裴述已经为她阿娘请了疾医,喜上眉梢到忘我,竟情难自禁一下子扑进裴述怀里,仰起脸儿在他唇边印下一吻。

裴述手中的狼毫笔应声跌落在宣纸上,浓墨洇开,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他掐着云真纤腰的手不由得一紧,心道:这村妇,举止也太放浪了。

*

可以想见,等二人清醒过来,视线相对之时,谢云真是有多么无地自容,她当机立断落荒而逃。

回去的路上心中暗啐自己昏了头,竟胆大包天地轻薄了大人。

回到小院后,谢云真扑在被子里蒙着脑袋冷静了许久,才让自己从羞恼的情绪里脱身。

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举止让两人都很意外,午食和晚食裴述并未叫她一同用膳,谢云真自然也乐得一个人轻松自在,且她在家又习惯只吃两顿,午食之后没有事儿做,又因为阿娘的病有了着落,她心绪一松,只想躺下打个盹儿,不成想等她醒来后,已是黄昏时分。

这是谢云真入府后睡得第一个好觉,只是她不知自己的动态被人尽数掌握,所以才会无人来扰。

曾媪得知她醒后掐着点拎了装有避子汤的食盒过来找她,又揣摩着之前公子让她这个得脸的老婆子来照顾谢云真的用意,咂摸来去,总觉得不一般,是以顺手拿了个绣筐,想着顺便监督谢云真喝完避子汤,顺便和她话话家常。

毕竟是她家公子身边的第一个女人,往后还不知道会如何,此举也是为了不叫人小娘子觉得他们裴府势大,咄咄逼人,日后伤了情分。

眼看着谢云真如上一回那般干脆地喝完,曾媪心底不免生出几分柔肠,拉过谢云真的手有些隐晦地问她:“你和公子……是你自己应下的?没拒绝他?”

谢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点点头。

只不过她留意到曾媪这时唤那位大人“公子”,虽是尊称,可言语中很自然的带着对晚辈的亲昵感,想来定和大人的关系十分亲近。

曾媪拍拍她手叹道:“幸好你没拒绝,不然怕是要吃些苦头。”裴述是她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格她可是门儿清。

谢云真听得越发糊涂:“嬷嬷为何这样说?”

曾媪不知道裴述被下药的事,只以为是万年不近女色的公子忽然开窍动了春情,看上乡野里的貌美村妇,她笑了笑,话里饱含深意:“你不懂,哪怕谢娘子你拒绝了,有些事也不是你自己掌控的。”

谢云真听得一愣:所以曾媪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和大人纠葛的根源?她当真有些不明白她说的话。

她自是不知曾媪心中想的是:她服侍裴家三代人,她是看着她的小公子长大的,他那什么脾性?满上京城,也找不出比他更挑剔讲究,连圣上都不顾人伦抢夺人妻,他们公子呢?这些年,能过他眼又让他记住的女子有几个?一个都没有!

可有一点,只要是他看上的,官职也好,死物活人也罢,不管再怎么折腾,最终无一例外都逃不出她这位小公子掌心。

所以,裴家最年轻也最位高权重的家主,怎么偏偏就看上一个偏僻小山村的村妇呢?

看着谢云真似乎未解她意,又想到公子私下里嘱咐她等谢娘子离开,再给她添些银钱,曾媪苦笑着摇摇头。

一叶障目,她看着长大的,惯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小公子,竟也有今日。

揭过这话不提,曾媪又和谢云真聊了些绣花样,直至夜色渐深,她才起身告辞。

不巧走到小院门口,竟撞见文禄匆匆忙忙过来,曾媪一把拉住他,皱着眉询问何事。

“哎哟嬷嬷,正找你呢,这该如何是好?”

文禄附耳朝曾媪低声说话,她一边听着一边往内室的方向瞥去,饶是见惯风浪的她脸上也难掩诧异和不忍。

这下可怎么得了,谢娘子要知道了非得急昏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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