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又看,不由抽着凉气道:“这一下可伤得不轻......你这未婚夫当真不知轻重,与姑娘家踢毽子,何至于使这般狠劲?”
一旁的沈宗钰瞧着那处肿包,也是心疼得直蹙眉头。
许汐元赧然一笑:“原也怨不得他,是我自己争强好胜了些。别担心,已经不是很疼了。”
沈妍忧心问她:“那契约书的事儿,你可是同他提了?”
许汐元:“提是提了,只是他不答应。”
沈妍忙问:“哪一条不答应?”
许汐元:“全部。一条都不答应。”
“全部都不应?”沈妍不由睁大了眼,“这是为何?”
许汐元摇了摇头:“许是觉得突然提及婚前立契,不够尊重。不过无妨,日后我再慢慢与他商量。”
一旁的沈宗钰放下茶盏,忧心道:“妹妹,婚姻大事关乎一生,你定要慎重。晋王府门第虽高,内里却非坦途。听闻王妃性子颇为强势,他们兄妹在府中尚且不易。你若没有些保障,日后受了委屈,该如何是好?”
许汐元抬眸望向他,见他满眼担忧,轻笑道:“宗钰哥哥说的是,这件事我自会好生与他商议。”
她话音轻轻一转,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宗钰哥哥近来可是清闲些了?”
沈宗钰目光温润地望着她:“手头的事务都暂告一段落,应当能在京中多留些时日。”
许汐元微微颔首,转而看向沈妍:“昨日姐姐送来的那件珍珠云肩实在太过贵重,我正想着今日送回。那样好的珍珠云肩,想必极为难得,我瞧着与姐姐的气质正相配,还是该由姐姐留着才是。”
她并未点明那云肩实为沈宗钰所赠,因为她已经隐约察觉他的用意。
沈妍忙道:“妹妹快别这么说。正是因着觉得那云肩更衬你,才特意送来的。我这儿不缺这些,你安心收着便是。”
沈妍与她兄长一般,皆是热心肠。加之几人自幼一同长大,她并不觉得兄长赠许汐元这般贵重的物件有何不妥,反倒认为兄长同自己一样,都将许汐元视作亲妹妹般疼爱。
可许汐元终究已是订了亲的人,再收这般重礼实在不合礼数,便道:“姐姐,我眼看就要出阁了,这般贵重的物件往后也难得佩戴,放在我这儿反倒是辜负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仔细包好了,待会你们走时定要带上。若是不依,我可真要恼了。”
这般干脆的推拒让沈妍微微一怔,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勉强,只得点头应下:“既如此……待我们回去时带上便是。”
不料沈宗钰却问道:“妹妹这般推辞,可是因为不喜这礼,还是……有所不便?”
许汐元没料到他竟会这般直白相询,笑回道:“确是不便。那云肩样式多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佩戴,我眼看就要成婚,婚后便不好再用这般鲜亮的饰物了。如此贵重的物件,万不能白白搁在我这里蒙尘。姐姐与哥哥的心意,妹妹感怀在心。”
她轻巧地转了话头:“方才不是说起今夜有灯会?我们一同去瞧瞧可好?我也许久未曾逛过了,今晚不论吃的玩的,都包在我身上。虽知你们定不舍得让我破费,可这原是妹妹的一片心意,你们可不能驳了我的面子。”
许汐元晓得这兄妹二人从不缺银钱,可总收受旁人馈赠,心下终是过意不去。若强行推拒又恐伤了情分,便也想尽己所能,好生回报这份情谊。
沈妍一口答应:“好。街口新开了家酒楼,我们不如先去用些茶点,再慢慢赏灯。”
“嗯。”
三人说定后便登上马车,往七月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