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里混了几个‘伦敦工人协会’的人。就是去年在海德公园演讲,喊着‘废除新济贫法’的那帮激进派。”
达西皱眉承认:“确实有冲突,查尔斯去谈判时,和工人吵得很凶,有人看见他离开时,马受惊了,但没人承认扔石块。”
西里斯不解,追问:“有冲突?查尔斯为什么自己亲自去?他雇佣的工厂主呢?”
达西叹息一声,“工厂经理上周辞职,新的经理还没到任,查尔斯觉得自己是老板,有责任去稳定人心”
他顿了下,将手中的威士忌饮尽,无奈解释:“新济贫法让工人更穷,激进派趁机煽动,说工厂主‘压榨工资还扣救济’,查尔斯年轻气盛,和他们争执时说了重话……”
“那个离职的工厂经理也要查一查”
侧厅的氛围充满了亲情和温柔。
海西推开虚掩的门,就见简坐在沙发上,惶恐地看向她,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揉搓得脱丝。
“都结束了。”海西走过去,自然地坐在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叠好,“露伊莎和赫斯特先生已经走了,西里斯在和达西谈些事。”
简抬头看向她,声音还有些发颤:“他们……真的会照做吗?卡洛琳她……”
“她不敢不做。”海西握住她微凉的手掌,“西里斯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达西也保证会盯着。道歉信、查尔斯的担保,一样都少不了。”
她拍了拍简的手掌,补充道,“昨晚西里斯就派人给爸妈送了信,说我们在伦敦一切安好,让他们别担心。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可以再写一封,让信使送回去。”
简的眼眶瞬间红了,心里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太好了……我就怕爸妈知道这事,又要为我操心。”
“他们只需要知道你平安就够了。”海西轻声安抚,“西里斯已经支撑起这个家,何必让他们忧心呢?”
简低下头,轻轻摩挲着沙发的刺绣:“刚才……不让我出面见他们。是不是我太胆小了?”
“傻姐姐,这不是胆小。”海西摇摇头,认真地看着她,“我们不让你出面,是为了让你‘体面地露面’。完全消除一切都隐患!”
她凑近了些,理了理简鬓边的碎发:“我们安排了一家人去看歌剧,到时候你跟着我和西里斯一起出现,新礼服新珠宝,坐在男爵府的包厢里。
全伦敦的贵族都会看见,你是班纳特家的小姐,是珍珠男爵的姐姐,是被郑重对待的贵客,而不是‘为了探望生病男士就急匆匆赶来伦敦’的单身小姐。”
简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你们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来伦敦是为了家人,不是为了查尔斯?”
“不止。”海西挑眉,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还要让他们知道,班纳特家的小姐从不需要‘私会’来维系感情。查尔斯若真心想娶你,该是他捧着诚意登门,而不是让你被他妹妹的谎话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