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见亨利在场,又瞧他脸色苍白,便知是昨天海西提到的“毒花”的事,进门先朝威廉递了个眼神。
简何等聪慧,见状便放下茶杯:“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菜式准备的如何了。”
不多时,中医先生跟着简进来,诊脉后提笔写了张药方:“每日一剂,连喝一个月,忌生冷油腻,更别再碰那有毒的花。”
中医先生捋捋胡子,斟酌一下又说道:“这段时间要‘清心寡欲’,保持心态平和,避免情绪剧烈起伏,嗯禁欲半年”
亨利接过药方的手,顿时一僵,迅速看了班纳特兄妹一眼,西里斯皱眉看着他,就差直接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而海西早就转过头,盯着威廉的衣襟,仿若没有听到中医先生的叮嘱。
威廉朝海西无声开口‘调皮’,随后请中医先生直接派人去抓了药送去公爵府。
“在德文郡府喝药吧,那边人手多,能盯着你按时喝,也省得布特府再出岔子。”
亨利点头应下,捏着药方的手指微微收紧——这次是他第二次欠海西的人情了,班纳特家的人情他要还,海西个人的人情他更要还。
“海西,这次多谢你,但有所遣,义不容辞”亨利没有多做保证,但在威廉的见证下,这话足够份量。
窗外的夜色渐浓,男爵府的餐厅里已摆好了餐具。
西里斯同威廉,亨利提起下午和奥兰治亲王聊贸易的事,达西也说定了后续纺织厂合作的细节。
海西偶尔插言,引简加入话题,从生意转到赛马,气氛渐渐热络。
亨利大多数时候,默默捧着温热的药茶,眼底仍藏着几分后怕。
这场雅士谷盛会,于他而言,倒像是一场“捡回半条命”的侥幸。
不过,他母亲大人这次的直白‘毒杀’,算是把他仅存的‘亲情’消失殆尽!他的好大哥,怕是也参与其中,毕竟他‘命不久矣’,要为亲子扫除一切障碍。
亨利摩挲右手的尾戒,嘴角勾起冷笑:亲爱的父亲大人的起居室里,也有一盆呢!呵呵
不知道他亲爱的父亲大人,会做出何种反应?弑兄杀母的名声,他可不想背!父亲大人操持一切才算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