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达西那句“你总凭感觉行事”在她的耳边反复回响。
她忽然想起简当初拽着她、说“别让全家蒙羞”的模样,又想起达西提及为简讨道歉信时的认真
谎言不是他说的,处理方式也没伤到任何无辜人,她那些尖锐的指责,哪里是怪达西?分明是恼自己当初支持简时没考虑后果,又不敢承认,只能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风从窗缝钻进来,她打了个冷颤,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裙摆刺绣,心里第一次生出几分茫然:原来她一直指责达西“冷漠”,可自己的“冲动”,不也是一种自私的逃避吗?
夏洛特端着茶点出现,意外漆黑一片的起居室。
“丽兹,达西先生呢?已经走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将茶盘放在茶几,熟门熟路地找出火柴,点燃蜡烛,“亲爱的,怎么不点灯?没有找到火柴吗?”
暖黄的光瞬间漫开,夏洛特挨着她坐下,见她眼眶微红,攥着手帕不说话,心里渐渐有了数。
“是不是……和达西先生闹不愉快了?”
伊丽莎白的肩膀轻轻颤了颤,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们吵架了。我……我不该那样说他的。他没做错什么,是我在迁怒,
夏洛特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劝慰道:“别太自责了,你们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达西先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明天若是再见到,你好好和他解释清楚,他会明白的。”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心里却莫名空落落的,隐隐觉得自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难以与他再见。
第二天上午,柯林斯急匆匆从外面回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进门就喊:“夏洛特!伊丽莎白小姐!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达西先生和菲兹威廉上校今早已经离开肯特郡了!”
伊丽莎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去哪里了?”
柯林斯挠了挠头,面对伊丽莎白的追问莫名其妙,“听罗辛斯的管家说,应该是回伦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