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进门来。
她刚转身打算坐到壁炉前，威廉就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轻声说：
“阿利斯泰尔子爵跟军方走得近，明天见面时，或许能从他嘴里探探莱比锡战役的最新消息——比我们之前收到的战报应该更准些。”
海西转过身，摸了摸他睡袍领子上的刺绣，挑眉笑道：“你是想趁机了解战局，还是怕维多利亚乱说话，想找个由头转移注意力？”
威廉捏了捏她的脸，笑着承认：“都有，她要是和丈夫闹僵，咱们的行程怕是又要被耽搁，爱德华的婚期就真的要被耽搁了。我这么善良的人，自然希望他赶紧脱离单身汉的行列。”
海西被他逗笑，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知道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见客人呢。”威廉却没动，反而俯身蹭了蹭她的脸颊，死缠烂打要了个甜蜜的晚安吻，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刚走到走廊拐角，就撞见西里斯倚在廊柱上吸烟，火星在夜色里明灭，地上还有几个已经熄灭的烟头，他显然等了一会儿。
看到威廉，西里斯没说话，只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早点睡”，随后掐灭烟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门时“砰”的一声，带着点没说出口的“不满”。
威廉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这位小舅子的“监督”，怕是要到婚礼后才能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