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惯着呢,想事事随你开心就行,可如果人生就是没办法事事开心该怎么办?”
卡尔顺着他的力道僵硬地转过身,眼里裹着泪:“那赶走他算什么?”
已经过去十年了,他还是一想到巴拉克就这样恨他。
这伤痕仿佛要永远横亘在他们的人生里,永远都没办法愈合。
卡尔痛苦,难道他就不会疼痛吗?
拉姆的心反而早已平静了,或者说他不允许自己不平静,不允许自己在卡尔面前有任何的退却、任何的不坦荡:
“算成功必经的道路。卡尔,你已经做出过选择了,而这份选择没有错——他都面对了,你为什么不要放过自己呢?”
“是你逼我选的——”
“我从来都不想逼迫你,卡尔,我只是努力做正确的那一边,而你每次都选择了正确的一边。虽然你耳根子软,又是个可怜孩子,总容易对旁人牵肠挂肚,但你不笨,你比所有人都聪明,你一直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事,该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只是需要去克服这些障碍,你天生是要成就一番事业的。”
拉姆轻轻松开手腕:“如果你想要官宣,退役,和他复合去——我也只能接受你的爱情观。可这值得吗?这就是你的人生理想吗?你觉得我对你太严酷,要求太高,但实际上一直以来对自己要求最高的是你自己。如果你能放过自己一点,karli,你就不会这样难过了。”
“你们都快十年不在一起了,你爱的到底是什么?你生气的又到底是什么?我从来都不懂就算你抛下他,又有什么可愧疚的,成王败寇,败者没有能力去谈这些事,你比谁都更清楚。就算你当时和他一起卷铺盖走人,他的境遇会发生多大变化吗?
拿出怜惜你无用前男友的精神心疼心疼你自己呢?但凡他有点本事,有点胆量和担当,你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如果他真的有那么爱你,他早退役了,大可以回到你身边,多的是遮掩的名头,他为什么不?懦夫罢了。”
他最终说:
“而我也不会为了我的行为道歉,karli。我确实难过于你受到了很多伤害,但这不是我的错,是他的错。我当年就会敞亮地告诉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后悔,现在也一样,我问心无愧。”
卡尔在深夜敲响了诺伊尔的房门,说敲响都太礼貌了,他简直是踹门进来的。
诺伊尔感觉卡尔是不是有什么破坏人睡眠的坏习惯啊,但夜晚这个特殊的信号又让他立刻清醒了,心脏简直是砰砰直跳。他跟在卡尔后头抱怨,心里却充满了期待,真的被卡尔揪住衣领摔进床里的时候,他感觉这简直是美梦成真啊!
可在卡尔边亲吻他边颤抖时,他又感觉到不对了,把对方圈到身下,他按着卡尔的手问:
“等等,你怎么啦?你不会要哭了吧,你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卡尔眉头全拧在一起,板着声音说:“做不做?不做滚。”
怎么凶成这死样,诺伊尔撇撇嘴,但几秒后他立刻脱了上衣:
“我才不滚!”
简直疯掉了,是因为诺伊尔的体型比别人大,所以感觉完全不一样吗?
卡尔一开始还只想啃人,后来就没劲了,嗓子都快喊哑了,终于把这糟糕的一天在疯狂的里全数宣泄了出去。
在精疲力竭中,他终于感到幽灵一般挥之不去的旧影在现实面前被驱散了一些,诺伊尔背对着他站在镜子前,用餍足的声音说:
“卡尔,你看,你好大的力气。”
他确实应当具有好大的力气,他不该是个虚弱的人。
卡尔空虚地想。
两天后对阵凯尔特人的欧冠小组赛,拜仁初步尝试了新阵型,祖宗之法虽然变了,但效果倒是还不错,一直位置感觉很别扭的马丁内斯被继续后置了,通过改造他,以及把基米希彻底按死在右路不让他打中间的主意,安切洛蒂倒是初步解决了之前阵容里中场有点空白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了卡尔在战术会议上和教练团大战,也都知道了他战得很对(…)
“就说卡皇怎么可能随便挑事!敢直接冒着被批评的风险和主帅讲关节问题,太善于直面矛盾和管理团队了。”
“这才是真正的好队长啊,两面三刀表面顺从实际上背地里发牢骚把主教练演下课的那种差了卡皇一万条街。”
“安切洛蒂也是真的踏实和虚心啊,换个心眼窄的过来没准就死活不听了,这对师徒搭起来感觉也是要出佳话的。”
“没准他和卡皇背地串通好的呢,不是说他儿子遭宫斗了,卡皇其实是唱红脸替主教练整治团队的。这下小安是老实了,
你看看卡皇下场时小安切洛蒂星星眼贴上去那样。”
“哎,他也算是在他爸团队里当小太子的人了,和卡皇这种正儿八经太子继位执掌乾坤的随便学两手都够用到下辈子了。”
“在拜仁你就学吧,学无止境了”
大胜后的球迷们自然是欢喜连天的,就连“队长怒呛教练团”这种一手遮天的丑闻他们都当绝世美闻看,在大分区里不断高呼陛下英明神武。
还要在凯尔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