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宛如被困住的魔兽,抓不到破局的良机。如何越过卡尔好像已经成为了无解的命题,比赛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优势完全不在切尔西这一边啊!”
“为了团队,为了决赛,卡尔硬是加速康复,火线复出了,让所有人立刻有了主心骨,有了安全感。希望他的伤情确实无碍。真想向欧冠之神祈祷,希望祂能对卡尔温柔一些!”
不管媒体和球迷把他吹嘘得如何天花乱坠,卡尔自己比赛的态度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三年两进决赛,这一次还是在史无前例的主场,他实在是太渴望太渴望捧起奖杯了。
德罗巴虽然经验丰富,但却显得有些疲态,这让卡尔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的目光还是一刻都没有离开德罗巴,知道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带来致命的结果。
上半场接近尾声,拜仁的攻击仍然一波接一波,试图摧毁老迈的蓝军,却怎么都找不到脉搏。
他只能不断做好一次又一次的防守和传递,不断默默祈祷,等待着那个属于他们的进球时刻。
“我们完全压制着他们。”中场休息时拉姆做讲话:“一个球,兄弟们,什么都不要想,我们竭尽全力先进一个球——”
“不要怕,后面有我。”卡尔镇定简短、但也十分有力地安抚。
老帅海因克斯不知为何反而有点沉默寡言,而且频频进出更衣室,像是在和外面的人有什么紧急的消息要沟通。但他回来时还是非常温和镇定的样子,让大家又可以确信事情应该没什么。
大家都僵硬坏了,主场踢决赛的期待值实在是太高了,让他们连拿着半场领先都焦躁不安。
也就穆勒还灵活点,还能急着嚷嚷两句他袜子转不过来,搞得卡尔好无奈地替他扯好,倒是在这种很日常的互动里感到了一丝安心。
会赢吗?他们又赢了一路了。
卡尔这次却不敢再去描摹和期待获胜的画面,但他也没办法在此刻就想象输掉了会有多么噩梦——这种想象超过了“做一些心理准备”的范围,让他只觉得心脏狂跳,呼吸不顺,恐惧到了一种过于强烈的水平。
卡尔只能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就只是集中在此时此刻。
他甚至不去想莉拉。对方昨天状况不太好,卡尔为了准备决赛没办法半夜陪床,今天又是早早就把手机关机锁到柜子里了——这种方法能很好地帮助球员们集中状态,不至于在比赛日还在不断地想着给谁回短信发消息,彻底一了百了了心思也就清净了。
万幸上午他到了赛贝纳不久后,就有工作人员来转告他,乌尔里克来电说了,莉拉病情已稳定,不用担心。
卡尔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莉拉在看我的比赛,他在下半场开始前带着一点温柔想,觉得心脏仿佛更安定了一些。
“机械辅助呼吸也不够了,快插管,上呼吸机!”
医院里焦急的呼喊传不到已快沸腾而后蒸发出屡屡青烟的球场上。
下半场开始,拜仁继续发起进攻。
卡尔紧绷的神经一刻都未曾松懈,防守切尔西的反击时,解说高喊着他简直是一堵城墙,担忧他到底伤病痊愈没,因为卡尔和对方前锋的身体对抗实在激烈,他不常在比赛中使用这种全面正面对抗的模式,今日显然是豁出去拼了,每一次防守都按百分之两百的规格来,力求全都掐死在摇篮中。
第54分钟,外贝外终于打入一球,却因越位而被判无效。
看到裁判举旗的瞬间,卡尔顿时感觉心头一沉。
焦躁像毒药一样在球场上蔓延,高压久攻不下的拜仁球员好多都在像是法国斗牛犬一样累得直哈气,但卡尔没有让失望打断自己的专注。
他也害怕失望击碎队友的心理防线,所以更加大声地和他们呐喊:“坚持住,我们能赢,我们能赢!”
“血压一直在降,心脏开始衰竭了,升压药!利尿剂!硝酸甘油!静脉快输液——不,不要强心剂,她用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第83分钟,拜仁终于打破僵局!
在这一刻,胜利的光仿佛照亮了整片天空,压抑焦急了一整场的拜仁球迷甚至很多人都哭喊起来,狂欢着舞动手臂。
这一球来自穆勒,克罗斯左路斜传,他在后点冲顶越过切赫,足球弹地入网!
那一刻,卡尔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然后又重重地落了回去。他像在心脏中得到一阵强心剂,从未感受到它如此强健地在胸膛中跳动过,这一刻他也狂欢着扑向庆祝的队友们,奋力挥舞着手臂,快要喜极而泣。
然而就在拜仁松懈的一刹那,第88分钟,切尔西获得了全场第一个角球。
如果不是命运的话,这是什么呢?
施魏因施泰格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事情真的如此发展了。
第88分钟,拜仁已经领先了,比赛只剩下最后五分钟。
但切尔西偏偏得到了一个角球。
也是正赛时间里,他们得到的唯一一个。
可就是这一个,进了。
卡尔站在禁区内,盯着角球区的马塔,看他助跑起脚,仿佛看到一道蓝色的闪电向自己袭来。
“盯住德罗巴!”他低喊一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