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和过去重叠了。她小时候都赶得上泪失禁体质了,屁大点事就要哭。特别是刚被他接到院子里的时候,他一个脸色或者眼神不对劲,她也能双眼一红。但她又机灵,察觉到他见不得她哭以后,就开始用这个达成各种小目的了。只要他不搭理的事,她就像现在这样看着他。最后什么事,他都纵着她了。小姑娘家的,平安快乐就行。此时此刻,这一招对商郁也依旧管用,他声线是旁人从未听过的和缓,“你先说,我听听看。”他想,没什么不能答应她的。温颂听得出他语气的变化,胆子也就大了一些,“那张协议,能不能作废?”“不能。”商郁脸色一冷,又斩钉截铁又冷漠无情又不容置喙地将这两个字砸了出来。就差直说,让温颂死了这条心。看见她眼里的果然如此,商郁只觉得胸腔郁结,“你不是和老太太说,我是又有了招猫逗狗的兴致吗?那你就等着,我兴致什么时候又耗尽了,就放你走了。”温颂看着他,顺着话往下问:“那你这次的兴致打算维持多久?”“不好说。”商郁眼眸微垂,一瞬不瞬地觑着她,“人的定性是会随着年龄增长的,上次是九年,这次可能是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