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说大侄子他们都是跟着大哥学认字,都是大哥亲自教,就是为了省束修。因为他们也想让儿子去念书,可所有孙子都没念,他们还能怎样?
他和三弟也想过让大哥冬日归家时候教,可他从来没教过一个字,甚至孩子在门口晃悠两次都嫌烦,说打扰他念书了。
后来直接在镇上不回家了,只有过节和过年时候才会回来住几天。
每次回家,全家都要围着他们一家子转,要伺候好他们,他们在家就连伙食都变好了。
想想还真是讽刺。
桌上其他人也愣住,还真是不经挖,大哥家一挖一个秘密。
他们孩子全念书,闺女还学刺绣,他们孩子呢?
妇人们轻声抽泣,哭孩子哭自己。
这些年他们到底干了啥?
老头子揉着眉心,儿媳妇哭的他头疼,可又不能凶他们,现在他们理亏。
“好啦都别哭了,老大忙着念书,他们在城里又没别的事,可不得找点事做。就是怕你们知道后心里不舒坦才一直没说,你们别多想了。”
合著还是为他们好?
老爹嘴皮子了得,白的也被他给说成了黑的。
“我们还真谢谢爹了,谢谢你怕我们生气为我们着想,让我们当了多年傻子。”
周老头:……
周勇性子火爆,“啥话都甭说了,分家分家,合伙把我们当傻子唬弄是吧?”
“老子说不分。”
“砰”!
周勇砸了吃饭的碗,“全都给我回屋,以后家里活谁再敢干一点,老子抽死谁。”走到门口转头,眼神凶狠,“大哥你就好好待家里种地吧,若是敢逃跑回镇上,我直接上门把你家拆了,顺道跟你邻居好好说道说道你干的龌龊事。”
突然想到周虎说他在镇上玩娘们的事,“听说我有新大嫂了,呵呵,大哥还真让人羡慕,不知道大嫂知道不?”
周强:……
自然不知道,那娘们就是个醋坛子,一把年纪也风骚,可能太闲了,到天黑就放浪,抓着他不放。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脸上褶子一把又一把,他怎么下的去口?
要不是怕她闹太过,他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花楼姑娘才叫姑娘,玩的好又花,身子软又嫩。
跟他们在一起,他觉得自己都年轻许多岁,各方面都比在家里强上不少。
话说他真的有点想她们了。
周强可能被闹习惯了,完全破罐子破摔,一切有爹娘。这会子竟然还有心思心猿意马,也是无敌了。
周老头老嘴翕动几下,不知道咋劝暴怒中的三儿子,因为他们从未在他面前发过脾气,突然来一出他也很懵。
“我们家也一样,都给我回屋去,以后家里事甭操心了,有大哥在轮不到我们,你们只要记住一点,看见大伯要回城直接把人拉住,如果他敢对你们动手就给我还手,一个书生而已,你们不可能干不过。
大哥,你要回家也行,我们收拾收拾包袱也一起进城里住,家里新房变旧房,我们还一次没住过呢!
老四都住上砖瓦房了,不管咋说咱也不能落下,是不爹娘!你们也去,大哥大嫂和孩子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毕竟掏钱养了他们一家子恁多年是不?”
周力说完大踏步离去,他怕自己继续留下来会忍不住掀桌子,实在忍无可忍。
“当家的,爹娘怎么能如此欺负我们?”妇人接受不了,他们老实听话却换来这个下场。
“别哭了,以后不会了,我定不会继续让他们欺负下去,放心吧。”
周力周勇握着拳,牙齿咬的咯吱响。
“爹,你看他们有多过分,一点没把你放眼里。”
周强气不过,他受不了家里人的无视。
周老头缓缓扭头,“啪啪啪……”
巴掌声清脆响亮。
“孽畜,你脑子里装大粪?还嫌家里不够乱是吧?老子怎么会生你这么个蠢货?”
老婆子也受不了大儿子的蠢,“老大啊,现在啥情况你不知道?你怎么能在他们面前提孩子念书的事儿,这些年老二老三一直想让自家孩子去学堂你不知道?还有你家闺女啥时候学的绣花?为何我们不知道?”
周老头阴森森的望向大儿子,他以为老婆子给的银子让学的,原来她也不知道。、
周强被打懵了,装浆糊的脑子给打清醒了。
“是家里的,她看邻居家的孩子都学这个,说学会后能嫁个好人家,就算不为了嫁人,学会后绣品也能卖上好价钱,想着她学会后能补偿家用,所以才让她去学绣花。”
艾玛。
吓死他了,差点又说错话了。
不是,老爹打他?他竟然打他?摸着火辣辣的脸,他还不敢相信。
“爹,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说现在怎么整?他们不愿意放过你,不肯揭过这事?”
“还是爹你对他们太客气了,来硬的指定不敢。”
老头子气得又赏了他一个大逼兜,“闭上你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