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钢针般扎进每个人心里。
台下突然有人喊:“我家娃出疹子,太医院开了三副凉药,越喝越烧!云医女要是早来,娃早好了!”又有人接:“我娘心口疼,大夫说心气虚,可云医女说那是胸痹,用了瓜蒌薤白汤,现在能自己做饭了!”
裴公公站在廊下,密折上的字越写越急。
最后一笔落下时,他轻声念道:“陛下,她赢的不是擂台,是人心。”
暮色再次漫进正殿时,云知夏望着案上十张被百姓抢着抄录的药方,耳边传来杂役收拾案几的响动。
小满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姑娘,方才裴公公让人递了话——春和医会三日后,宫中诏令怕是要下来了。”
云知夏指尖一滞。
她望着窗外渐起的风,忽然想起今日陆仲景说的“新医道”。
可还没等她细想,白芷捧着个信匣匆匆跑来:“姑娘,门房说有宫里的人送来帖子,说是……三日后宫宴,您庶妹云知秋要献舞。”
风卷起一片药方,打着旋儿飘向天空。
云知夏望着那抹纸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京城的局,才刚刚布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