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窗外传来阿灰的吆喝:"止血散二十斤,清创膏十五坛,金疮药......"
云知夏将断针和血绘纹路收进锦囊,站起身时,炉火正映着她眼底的光:"这些药救得了外伤,可救不了被当成药炉烧了十年的人。"
更漏敲过三更时,她站在廊下,望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星子。
锦囊里的断针隔着布料戳她掌心,像在催促什么。
她摸了摸腰间的药囊,里面还剩半瓶醒神露——足够支撑她走到巫医梦婆的帐篷。
"阿星,"她转身对守在门口的小药童笑了笑,"帮我看着王爷。
若他醒了......"她顿了顿,"告诉他,这次换我给他当药引。"
月移星转,云知夏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
她手中的锦囊微微发烫,里面除了断针和血绘纹路,还有个被血浸透的纸团——那是她方才在烛火下匆匆写下的新针法:以身为炉,以血为引,破十年药鼎之局。
山风卷着药香掠过医塾,案几上的《毒症处置案》被吹开新的一页,墨迹未干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蚀心蛊者,非虫非毒,乃药魂所铸。
破局之法......"
远处,一顶挂着药铃的帐篷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像是在应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