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笑。周德坤冷哼一声,起身一晃,站在高台上,内心打定主意,发挥自己的细节之处,将这一次的讲丹糊弄过去。“丹道一途,讲究一切草木变化在心,自成方圆,便是丹道永恒唯一!今日在此地,周某就先和诸位道友,说一下草木之变的三种境界。”周德坤有其心机,准备缓缓叙说,将时间拖过。可一声冷笑从陈嘉喜口中传出。“这番道理陈某还是首次听说,周大师,你既然说丹道讲究一切草木在心,自成方圆,那陈某倒想要问问,什么是方圆!”陈嘉喜一拍桌子,声音更是以修为传出,轰轰扩散八方,目露咄咄逼人之意,盯着周德坤。四周青罗宗之修,此刻一个个面色古怪,安静的看去,紫罗等三位老祖,也都没有去阻拦,而是任由丹东一脉与丹界一脉,在此地彻底的激化了矛盾。林天皱了下眉头,他与周德坤,在方才丹界一脉讲解丹道时,虽说看对方不顺眼,可也终究只是于台下彼此进行探讨而已,没有这般直接咄咄逼人。此事太过恶劣,等于是直接针对,近乎于拔刀相刺。可以想象,若今日在这里,林天与周德坤被压过,则今日之事立刻就会传遍八方,丹东一脉最多损失了一些颜面,可林天与周德坤,却是会被沦为笑谈。而名声,对于一个丹师,极为重要。“草木三种境界,第一种十万药草,第二种......”周德坤收回目光,自顾的开口。可他这句话还是没等说完,立刻陈嘉喜那里大笑起来,笑声回荡整个广场,极为刺耳。“丹东一脉的主炉,周德坤大师,莫非你这讲丹,不允许同道之人置疑?不允许同道之人去问询?你是怕了,还是根本就狗屁不通,又或者是欲糊弄青罗宗的道友?”陈嘉喜讥讽开口,目中的嘲讽之意极浓。周德坤猛的转身,怒视陈嘉喜,那三个老祖,也都闭着眼,如同打坐入定,不闻不顾,显然这一幕,正是他们乐意看到的。“周大师,你还没解释,到底是什么方圆?”陈嘉喜淡淡开口。“所谓方圆,代表的就是规矩,任其千变万化,存乎于心,以不变之意,催万变草木,以此印证丹道,幻化丹方,从而明悟丹途遥遥,虽无尽可依旧求索!”周德坤一字一字的开口,这番话语说出,立刻让陈嘉喜一愣。他没想到这周德坤居然能这么说,在他想来,对方不应该会这般讲解,实际上如果没有林天的话,周德坤也的确是如此,可与林天的谈论,他印证不少,早有明悟,故而这话语一出,不但陈嘉喜愣住,李一鸣也皱起了眉头,四周的青罗宗修士,一个个都似有所悟。“周大师这番见解,陈某不认同......”陈嘉喜忽然开口,“若自身不变,又何来万变如一条河水,若自身不动,便是死水,唯有河水流动,自身动了,此河才长久川流不息,才是成活之法!”陈嘉喜缓缓说道,话语一出,立刻让周德坤面色一变,正要开口,却被陈嘉喜袖子一甩,直接打断。“如一棵树,风中能不动,那是画中之树,唯有动了,才代表风吹而来,代表真意存在。而周大师的言辞,自身不变,可笑之至,或许这就是你至今还不是紫炉的原因,因带着对于丹道这样的理解,沽名钓誉,孤芳自赏,若能成为紫炉,那才是天大的奇闻。”陈嘉喜言辞一句比一句犀利。使得周德坤身子哆嗦,指着陈嘉喜。“你...你...”“我怎么了?莫非你这里说不得?不变之河,那是死水,不变之树,那是画幕,而你周大师,分明是将自己放在了死水里,却轻视白云流走,我说你沽名钓誉,错了?我说你孤芳自赏,也错了?”陈嘉喜声音越来越大,说道最后,更是声音如雷霆轰轰,传遍四周。使得周德坤面色苍白,“一派胡言!”他只能怒声这般开口,这话语一出,林天那里暗叹一声。“一派胡言?那陈某就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方圆!阴阳日月,丹途大陆,这昊阳,蕴含一切熔炎,说的是丹炉!这皓月,蕴含阴极之变,说的是丹方!这才是方圆,你周大师莫非真的是丹道巅峰了,居然敢将这代表昊阳的丹炉融在心中?敢将这代表皓月的无穷丹方酝在心中?我说你一声沽名钓誉,孤芳自赏都是轻了。”陈嘉喜话语一出,四周刹那安静,他的声音嗡嗡回荡,所有青罗宗之修,都一个个心神震动。就连紫罗老祖身边的中年美妇,此刻都睁开了眼,认真的看了看陈嘉喜。周德坤身子颤抖,他想要开口,可脑海此刻一片混乱,万众瞩目,被人如此讥讽,让这老头此刻有苦说不出。“方某也有几处不解。”就在周德坤要开口的一瞬,林天的声音带着冰冷传出,身子一跃,直接飞起落在了高台上,站在了周德坤的身边。看到林天到来,周德坤如看到了亲人般,他太清楚林天这里言辞的犀利,此刻深吸口气,竟不再开口,而是退后几步,心甘情愿的以自己来衬托林天。林天站在那里,冷眼看了看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陈嘉喜身上。“陈某愿闻其详。”陈嘉喜笑了笑,神色看似风轻云淡,嘴角露出了讥讽之笑。此刻四周的青罗宗修士,都一个个看向林天,万众瞩目,那紫莲修为的中年美妇,也都盘膝中,看向林天,露出感兴趣之意。“方某有三问,方圆之说,日月阴阳,昊阳为炉,皓月化方,那么这丹炉是谁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