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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3 / 4)

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可现在一一她却为他双手染血。

孙刚打完一通电话走过来,告诉他们钱律师会处理后续事宜,并让他们放心,杨淑华不会有任何事,只要录完口供就能回去了。这天晚上,覃乔放心不下杨淑华,跟着她一起回了酒店。房间里,杨淑华拿了睡衣先进浴室洗澡。等待的间隙,覃乔拿起水壶,接满纯净水,插电烧水。走回来,覃乔坐在床尾,盯着水壶亮起的电源灯怔怔出神。杨淑华今天的动作,并不可能得到嘉树原谅,只会让他心里更难受,更纠结。

她对嘉树的伤害太大了,对他背后那一刀,已经摧毁了他对人性的基本信任,粉碎了他对"家庭”和"亲情"的信仰。覃乔低头看着手背上被自己掐出的一个个红痕。这些皮外伤还算轻的,表面的伤痕会随时间淡去,可内心的创伤却永远无法愈合。“乔乔……

覃乔闻声抬头,看见杨淑华已经换上了从家里带来的睡衣,站在玄关中央。明亮的灯光在她乌黑的发顶映出一圈光晕,发丝还有些微凌乱。脖子上那大片红,仍是触目惊心。覃乔眼睛微微作痛,做了个深呼吸。“我买了几件衣服和孩子爱吃的零食,等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杨华朝她笑了笑,“我定了明天早上的机票,你工作忙,不用来送我了。”“啪嗒”一声,水壶里的水烧开了。

覃乔转动酸涩的眼眸瞥了一眼,视线重新落回母亲脸上:“好。”杨淑华径直走到里侧的圆桌前,拉开皮包,取出一个红包,边走边说:“上次你舅舅给的红包,忘了给你们。”

覃乔伸手接过。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红包上烫金的印痕。

杨淑华在她身旁坐下,席梦思床垫微微下陷。直到这时,覃乔才注意到母亲湿润的眼睫。她攥紧手中的红包,抿了抿唇。“乔乔……那些话以后我不再说了。妈妈现在还年轻,你不用总惦记着我。”杨淑华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的红痕上轻柔抚过,眼圈却更红了,“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和你大姨他们去跳广场舞,还挺有意思的。家里养了十多盆多肉,还从网上买了种植箱放在阳台上,种了些小菜苗,每天打理都要花不少时间,一天一晃就过去了。”

覃乔的视线已经模糊,她努力扬起嘴角:“妈妈种的小菜苗好养活吗?下次视频…给我看看。”

杨淑华笑着点头:“好,回家就拍给你看。”覃乔将红包收入包内,在杨淑华几次催促下,她起身。母女二人轻轻抱了一下,这个拥抱短暂而克制,覃乔没再回头,转身离开了酒店。

天空月明星稀,夜风习习。

陈嘉树缓步从卧室里走出来,脚尖踢到护栏底部,他停下脚步。抬起右手轻搁在冰凉的铁质护栏上,他仰起脸,任清凉的晚风拂过脸颊。孙刚告诉他,这个陆军是来“杀"他。据陆军向警察交代:一周前他偷偷潜回村里时,同村的人告诉他,他的父母将会被判刑,而他的大哥极有可能是死刑。陆军认为,这一切都是陈嘉树的意思。“这陆军,觉得自己心软,劝大哥放了你一命,你却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呵。

原来陆军这次拼死回来,不为别的,只为拉他同归于尽。陈嘉树的手指骤然收紧,铁栏在掌中发出咯吱声,仿佛要将其生生掐断。突然间空气似乎变得不再流动,感觉到气闷,陈嘉树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

“啪嗒。”

屋里响起的开灯声,仿佛在陈嘉树随时爆发的情绪上浇了一盆冰水一一瞬间冷却。

“嘉树…”

覃乔站在卧室和会客室的交界处,环顾四周,却没看见陈嘉树。“难道回家了?”

她嘀咕着,翻开包正要取手机,陈嘉树的声音传来:“我在外面。”覃乔立即朝阳台方向走去,刚到门口,险些与返回的他相撞。陈嘉树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领口微敞,那截白皙的颈子上红痕大片,半点未褪。

覃乔伸手牵住他,带他走到床边,两人一同坐下。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陈嘉树侧身而坐,笑了笑:“问你个问题。”覃乔颔首:“你说。”

“你觉得我是不是变了?"陈嘉树问。

覃乔做了个沉吟,陈嘉树等不及,说给她听:“刚才……孙刚告诉我,陆军也就是要来“杀”我的那个人,觉得我狠辣残酷,对他们家赶尽杀绝,连老人都不放过。”

覃乔抬手,指尖轻缓地抚过他脖子上的红痕。凸起的喉结缓缓滑动,她便将手掌轻贴在上面,感受它的状态,听"出其中蕴含的千言万语。

“你不是变了……“覃乔的语气很轻,犹如冬日温暖的阳光拂过颊边,“你是碎了。”

睫毛扫过下眼睑,留下一片浅淡的湿意,陈嘉树唇角微扬,无声地笑了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冷的,像冰川,又冷又硬。但接触过后,我发现,陈嘉树这颗心不但柔软,还很滚烫。”男人的喉结又在她掌心中滚动了一次,覃乔侧眸凝视着他频频颤动的睫毛,透过缝隙,隐约可见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点点碎光:“曾经那“冰川"为我融化了。后来天崩地裂,他被震碎了,又重新冻上,成了一座布满裂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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