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别墅内的佣人跑来,司彦的朋友表明身份。
没多久,门打开了,他们被请进了别墅。
“瓦瑞上校。”
瓦瑞用泰**人最高礼仪回应面前的男人,驻泰武装部队的上校大人。
吴荣介绍司深和许肆安的身份“上校,可以让我的朋友见见那个人吗?”
瓦瑞一口否认“我这里没有吴荣上校说的女人。”
许肆安眼神一直盯着二楼,走到瓦瑞面前微微俯身弯腰“谢谢你救了我的未婚妻。”
“她胆子小,在陌生的地方会害怕,我要带她走,你想要什么,要多少钱,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瓦瑞冷声“我说过,我这里没有女人,也没有你的未婚妻。”
许肆安掏出手机,把瓦瑞抱着乔絮下船的画面放在他眼前。
“我未婚妻手上的手链,是我自己做的,仅有一条。”
可能连乔絮都没有发现,手链扣子的地方有一个挂件,是一个x的形状。
瓦瑞沉默了一会“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份,我需要等她醒来,问她是否认识你。”
许肆安捏紧的拳头终于松开了,他哑声问道“她受伤了吗,生病了吗,那个蛊”
“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司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肆安,心头堵得慌。
但是瓦瑞不松口,异国他乡他们不能硬闯。
三人走去别墅后,许肆安站在门外看着二楼。
“师兄,我要见她。”
司深对吴荣点了点头,后者明了,开车离开。
“等深夜我们再过来,吴上校会安排好。”
如果那个人是乔絮,哪怕是抢,他们也要把人抢回来的,那是许肆安的命啊。
他怎么可能放任他兄弟的命在别人的手里。
“小安,别冲动,再等等,这里不是国内,他们是军方的人。”
“我知道。”
司深走了,许肆安找了个别人看不到他,他却可以看到别墅二楼那个窗口的位置。
小洋楼里,贺言勋脸色苍白从楼上下来。
撞见刚回来的司深。
“你不是跟阿肆一起出去的?”
“那个人是乔絮吗?”
“没见到人。”司深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
从落地泰国,他们几乎都没有睡过觉。
特别是许肆安,吃饭都是被按着随便对付几口。
贺言勋站在楼梯台阶上,他现在跟司深的关系,也不知道是下楼好还是上楼好。
真是,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扛自己回去睡觉的。
贺言勋转头往楼上走了两步,听见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男人开口“吃饭了吗?”
他停下脚步,沉默了好久才说话“没。”
“我给你做。”
司深站起身挽着袖子往厨房走。
小洋楼是他临时租的,没有佣人,什么都要自己弄。
贺言勋不会做饭,也不爱吃这里的东西。
“不用了,没胃口,吃不下。”
司深走近才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对,抬手去触摸他的额头。
手指在他面前停下。
想收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躲闪。
距离上次在京市不欢而散后,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亲密彼此了。
“发烧了?”
贺言勋点点头“是吧,应该是海风吹多了。”
在海上穿着单薄的衬衫吹了两天两夜,来到这里以后又水土不服。
“去医院。”
贺言勋看着扣住自己手腕的指骨,没有动。
“这里不是国内,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喊个医生上门,而且小洋楼的地址也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
“不想去,吃点药就好了。”
他坐在沙发瘫坐上去,拿起手机点点点,一个字也看不懂。
心里骂了好几句脏话,抬起眼皮看了眼靠在厨房门口的男人,起身上楼。
司深被他的背影气笑了。
要分手的是他,跟别人订婚的是他。
虽然他帮别人订了婚。
到泰国后见他就躲,心要多虚有多虚。
他从口袋拿出手机买药让人送过来,又进厨房煮了点东西。
贺言勋趴在床上。
他知道隔壁就是司深的房间。
两个多月没见,看见他的时候还真有点恍惚。
但是他很忙,这里也就他没什么用。
常熠还能揍人,他连揍人的力气都没有。
上吐下泻。
这破地方跟他八字不合。
“叩叩叩。”
卧室门被推开,贺言勋回头对上了男人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吃药。”
司深抠了两颗退烧药给他。
贺言勋拿起来丢到嘴里,下一秒玻璃杯递到他唇瓣。
“你······”
“什么?”他欲言又止,司深在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贺言勋喝完水又趴回床上。
“没什么。”
司深唇角笑意嘲讽“行,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