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梅吃过饭溜达过来串门,一进院就看到霍靳越正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刷锅洗碗。而林安安则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悠闲地晃着脚丫子,啃着刚才没吃完的脆饼边边。周晓梅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界奇观。“霍团长,您……您这还亲自洗碗呢?”霍靳越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没停。“嗯。安安做饭辛苦了,这点活儿我来就行。”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周晓梅啧啧称奇,感慨道:“霍团长,您这可真是……太疼媳妇了!我家那个,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霍靳越闻言,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娶媳妇回来不就是让她在家当领导,指挥我干活的么?不然娶回来供着?”林安安在一旁听得噗嗤一笑,心里甜得冒泡。周晓梅:“!!!”周晓梅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她看看任劳任怨的霍靳越,再想想家里那个吃完饭就瘫着等伺候的大爷,一股无名火“噌”地就窜上了天灵盖!“好!好得很!霍团长您真是好样的!”周晓梅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句话,猛地转身,风风火火地就往家冲。一进自家门,看到自家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剔牙,优哉游哉地听着收音机,周晓梅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吼声震天:“刘建宝,你给我起来!看看人家霍团长,再看看你!人家都知道疼媳妇洗碗!你呢?!你个没良心的!从明天开始,你也给我洗碗!不!从现在开始,去把碗洗了!不然今晚你别想上床睡觉!”刘建宝:“???”而另一边,霍靳越洗好碗,擦干净手,走到笑眯眯的林安安面前,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领导,活儿干完了。有什么下一步指示?”林安安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指示嘛……抱本领导回屋歇着!”次日清晨,训练场边上。刘建宝顶着一对淡淡的黑眼圈,哈欠连天地活动着手脚,一抬眼就瞅见了精神抖擞正在做热身运动的霍靳越。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磨磨蹭蹭地挪过去,用胳膊肘捅了捅霍靳越,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幽怨:“老霍!霍团长!我的好兄弟!算我求你了行不?”霍靳越停下动作,挑眉看他。“嗯?”刘建宝一脸苦大仇深。“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在我家周晓梅同志面前,秀你那五好丈夫的形象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随口一句话,差点引发我家一场血案啊!”霍靳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明知故问:“我说什么了?”“你还装!”刘建宝差点跳起来,“就你说的那个……什么‘娶媳妇回来就是让她当领导指挥干活的’。好家伙!我家那口子听完,回家就跟点了炮仗似的,非逼着我洗碗,我不洗就不让上床。我昨晚差点睡了一宿板凳,我这老腰现在还酸着呢!”霍靳越听着,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一本正经。他拍了拍刘建宝的肩膀。“老刘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疼媳妇、分担家务,这是我们革命同志应有的觉悟。怎么能叫‘秀’呢?我这只是正常发挥。”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带着点“你这同志思想觉悟有待提高”的味道。刘建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靳越还嫌不够,继续慢悠悠地补刀。“再说了,自家媳妇累了一天,给她搭把手不是应该的?你看我家安安,心情好了,都亲自给我做饭了。这家庭和睦了,才能更好地投入革命工作嘛。老刘,你啊,得多跟我学学。”刘建宝被这一套理论弄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他指着霍靳越,手指头都在哆嗦。“你……你……霍靳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是这种人呢?!”以前那个冷面阎王、训练场上往死里操练他们的霍团长呢?那个不苟言笑、眼神能冻死人的霍靳越呢?怎么结了婚就像换了个人?不仅成了妻管严……虽然霍靳越自己绝不承认。还学会了这种杀人诛心的本事?!霍靳越看着刘建宝那副怀疑人生的样子,心情颇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训练服领口,丢下一句:“好好学吧刘建宝同志。革命路漫漫,思想改造不能停。”说完,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训练场,留下刘建宝一人在风中凌乱,思考人生。刘建宝看着霍靳越那挺拔又嘚瑟的背影,最终只能仰天长叹:“老天爷啊……这结了婚的男人,果然可怕!”另一头,林安安轻车熟路地去了军医院,一路上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果然没看到那个碍眼的白大褂身影……陈宛如。一打听,说是请假了。得知这个消息,林安安心情大好,翻译文件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效率惊人地完成了工作,交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