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看着他那一脸委屈又执拗的小表情,忍不住抬手挠了挠头,有些哭笑不得。
“李哥,你也懂潜艇方面的技术?”
“我不懂!我就在电视上和画报里见过潜艇长啥样!”
李剑青回答的很干脆,随即又觉得这么坦白似乎显得自己毫无用处。
他必须强调自己的独特价值,不然真成了混子,于是换上一副义正辞严的口吻。
“苏联那种地方多危险,干的又是这种刀尖上跳舞的买卖!我得替婉棠保护你,这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责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连李婉棠都扯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毕竟是自家大舅哥,虽然是表的,但该宠也得宠着!
“行吧!带你去,带你去!”
张舒终于松口,“不过事先说好,在那里跟在盐市不同,你的一切行动得听我指挥。”
“没问题!绝对服从命令!”
李剑青瞬间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
张舒随即拨通了赵老的电话,铃声几乎在响起的瞬间就被接起。
“喂!小张!是那边有消息了吗?”
可以想象,老人定是一直守在电话旁,寸步不离地等待这个消息。
“赵老,那边回信了。现在能确定的是,他们确实有出售的意向,但具体型号还在保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象是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
紧接着传来赵老难以自抑,略带着颤斗的声音。
“好!好啊!肯卖就好!肯谈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老人的情绪极为激动,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声音里充满了辛酸。
“小张,你是不知道,早在几年前,咱们就曾通过正式的外交和军事渠道,试探过苏联。想从他们手里购买一些不算最先进、但能解我们燃眉之急的潜艇技术。
可结果呢?
他们宁愿把潜艇拖回船厂,拆解成废铁,也不肯卖给我们!
能卖给我们的,都是他们早已淘汰、落后了整整两代以上的老旧货色。
就这,还得我们付出巨大代价,看尽人家脸色!”
这种技术上的严密封锁,让当时的华夏军工人在自力更生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如今,一个可以直接接触到对方内核装备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怎能让人不心潮澎湃?
张舒静静听着赵老的倾诉。
这位平日里威严持重的老人,此刻话语中却流露出罕见的激动。
将这些不会流露到外面的艰辛往事,向他缓缓道来,讲述着华夏国防军工这一路走来是何等不易。
“我明白了,赵老。”
张舒待老人情绪稍缓,才继续汇报。
“对方的要求是,我们必须在两天内抵达莫斯科。不能使用真实姓名,行动要高度保密。具体的交易细节还要面谈,您得给我提供两个懂行的人。
另外,那边不允许我们超过5个人。
除了我之外,我还计划带上李剑青同志,他是盐市的刑警队长,也是抓捕间谍的大功臣,他身手过硬,可以负责此行的安全保卫工作。
这样算下来,您这边还需要再安排三位同志。”
赵老的声音带上一丝审慎,“李剑青?可靠吗?小张,这件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啊!”
李剑青听到这话,脸色涨的通红,拼命朝着张舒点头,眼神里满是恳切。
“赵老,请您放心。”
张舒语气坚定,“李剑青同志的政治觉悟和业务能力绝对可靠,尤其是在应对突发状况方面。有他在,我们能多一重保障。”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赵老何等人物,他岂会猜不透张舒特意带上其他人的私心。
然而,出于对张舒一贯判断力的信任,以及对他为这次行动所付出努力的尊重,赵老终究没有驳了他的面子。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就按你的意思办。你让他把个人资料准备一下,我这里再过一遍审。小张,一切以大局为重啊!”
张舒悄悄在纸上写下“爷爷的名字”几个字,不动声色地推到李剑青面前。
李剑青会意,迅速接过笔,在名字旁边添上“李勇军”,又轻轻推了回去。
张舒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脸上露出微笑,继续说道:“赵老,您就放心吧!
实不相瞒,剑青同志是我的大舅哥。他父亲是公安部的李政阳,爷爷是李勇军老将军。这样的家庭出身,政治觉悟方面绝对是过硬的。”
赵老闻言,原本严肃的语气顿时缓和了不少,带着几分调侃。
“哦?原来是勇军家的小崽子啊?这么说来,小张你是在和勇军家的孙女谈恋爱?”
“正是!我们打算五月份把婚事办了,到时候请赵老来喝杯喜酒。”
“那必须到场!”
赵老爽朗一笑,拍了拍沙发扶手,“你结婚,勇军家孙女出嫁,我怎么能缺席?到时候可得好好喝两杯。”
有了李剑青父亲和爷爷的这层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