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苏联核潜艇表面是否敷设消声瓦?瓦片之间的接缝他们方面是如何处理的?
这能直接反映出华夏在消声瓦材料和应用工艺上,与苏联体系存在的具体代差。
艇体外部设备的布局也大有学问。
传感器、排水口等附件的数量、外形和安装位置,是否尽可能实现了平顺化、隐藏化设计?
这能间接看出设计者,对水动力噪声和声学特征控制的考量水平。
还有外部结构,比如导弹发射舱的龟背造型、各类舱盖(如导弹发射井盖、鱼雷管密封盖)的设计与密封形式,这些都直接关系到潜艇的结构强度和隐蔽性
因此,即便只是观察外部,其信息量也足以对华夏核潜艇的未来发展,尤其是09iii/09iv及其后续型号的设计思想与技术路径,产生重大影响。
这不仅仅是一次观察,更是一次珍贵的技术启蒙。
就在张舒和陈延舟等人在两位“向导”的陪同下,如同海绵吸水般观察着厂区的一切时。
伊戈尔已经乘坐飞机,站在一栋位于莫斯科的独立小楼门前。
经过严格的安检,他被引进了书房。
一位肩章上缀着上将军衔、头发花白的老者正背对着他。
伊戈尔立正,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斗。
“将军同志,我前来向您汇报与华夏代表团接触的情况。”
老者缓缓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伊戈尔继续。
伊戈尔深吸一口气,尽量客观地汇报了整个过程。
从张舒不按常理出牌索要“产品手册”,到陈延舟询问塞拉级引发的小冲突,再到张舒以离开相威胁,最终迫使自己同意他们留宿厂区并夜间参观。
“将军,这个姓张的年轻人,非常……难缠。”
伊戈尔斟酌着用词,“他完全不接招,反而一直试图掌控谈判节奏。他要住在厂区,名义上是方便,但我认为,他是想最大限度地观察咱们的潜艇基地。”
老者静静地听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直到伊戈尔说完,他才缓缓开口。
“难缠?伊戈尔你太轻敌了,你以为对方会派一个傻瓜过来处理这种事情吗?”
他站起身,走到伊戈尔面前。
“他表现出强势和精明,恰恰说明他们是真正的买家。”
将军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冷笑。
“至于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一些可以看的东西。”
“您的意思是……”
将军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那个不可逆转的未来。
他沉默了片刻,继续开口。
“明天你直接报价。加快交易进程,他们的好奇心可以在可控范围内得到满足,尺度……可以比原计划放大一些。”
“可是,将军,这样是否太过仓促?我们还没有完全摸清他们的底牌……”
伊戈尔试图提出异议。
将军抬起手,打断了他,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感慨。
“我们没有时间再按部就班了,伊戈尔。苏联……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什……什么?”
伊戈尔浑身一震,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虽然也切身感受到国内的混乱和衰败,但潜意识里仍觉得这头红色巨人有着深厚的底子。
可这话从历经风雨的将军口中说出,分量就完全不同了。
他立刻意识到,将军必然知晓某些更高层的、不为人知的绝密动向。
将军看着这位跟随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腹,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近乎慈祥的笑意,但眼神却无比凝重。
“具体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无论如何,这笔交易必须在8月中旬之前完成,美金也必须在那之前到位。”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象锤子敲在伊戈尔心上。
“八月中旬……苏联将发生一场巨变,一场谁也无力阻止的巨变。”
伊戈尔感到喉咙发干,声音都有些颤斗。
“连……连您也无法掌控局面了吗?”
将军闻言,发出一声带着浓浓嘲讽的嗤笑。
“掌控?伊戈尔,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连戈尔巴乔夫同志自己,都无法掌控他自己的命运了。更何况是我?”
这番话,如同寒冬里的一盆冰水,将伊戈尔从头浇到脚,让他彻骨生寒。
看着伊戈尔惨白的脸色,将军语气放缓了一些,但说出的内容却更加石破天惊。
“不用这么紧张,伊戈尔。对我们个人而言,这未必是坏事。等这笔交易完成,美金顺利到帐,除了要分给其他人的部分,你应得的那一份,绝不会少。”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伊戈尔一眼。
“这笔钱,足够你和你的家人,在任何地方都过上非常、非常舒适的生活。”
但这丝宽慰转瞬即逝,他的语气再次变得急迫。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快!必须快!我们没有机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