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程,张舒始终沉睡着,只是在某些瞬间,无意识地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或是手臂无意识地动了一下,都足以让赵海棠瞬间僵直,心脏跳到嗓子眼。
但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他并未醒来。
当一切归于平静,激情退潮,留下的是更加汹涌的空虚和清淅的罪恶感。
赵海棠蜷缩在他身畔,贪婪地呼吸着带有他气息的空气,感受着体温交融的最后温存。
夜色依旧浓重,但黎明正在无可避免地逼近。
她静静地躺着,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直到窗外的天际开始泛起一丝微弱的灰白。
她知道,她必须离开了。
赵海棠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小心翼翼地起身,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颤斗着手指,为他重新系好纽扣,清洗身体,换好床单,抹去一切可能的痕迹。
最后,她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仿佛要将这个夜晚的他,刻进灵魂深处。
然后,她转身,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