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动手的人,其他的人也跟着动手。
沉祠礼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这些人的眼睛没有神采,很显然是被迷惑了。
看了周围一圈,很多人都趁乱离开了。
沉祠礼回想起刚才的那些人,最终锁定在两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上。
“找到了。”
他拔出佩剑,一剑砍向攻击自己的人。
“去追,将那两个男人给我抓回来。”顿了顿,他闭上眼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句话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实在不行的话,可以下杀手。
“是。”
沉祠礼站在客栈门口,天上好象是漏了一个大洞,大雨持续不断的落下,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就是用火烤干,也很快会再次变得潮湿。
“顾秋雨,你别怪我。”如果在这个世界顾秋雨死了,沉祠礼顶多是浪费一些时间,可如果他又和蛊鄞跑了,那就是狠狠一巴掌抽在沉祠礼的脸上,嘲笑他的无能。
两相比较之下,沉祠礼做出了残忍的决定。
他宁愿带着顾秋雨的尸体回去,也不会让他和蛊鄞离开。
可他忘记了,顾秋雨从来也不是那种无能之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逃跑的时候,顾秋雨拉着蛊鄞,蹲在屋顶上,将一切都听到了,包括沉祠礼的那句话。
顾秋雨多少是有些伤心的,他本以为沉祠礼是可以信任的人。
不过也没有太伤心,他深知人性复杂,沉祠礼可以在危难的时候陪着他,并不代表就会永远支持他。
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顾秋雨习惯了将所有人都看作是潜在的敌人。
这样的坏处是很难有真心的朋友,好处就是被背叛的时候,不会太伤心。
不过,沉祠礼对他这么无情的话,也就别怪他下手太狠了。
顾秋雨看向蛊鄞:“你有没有什么能够伤人于无形的蛊虫,不用要人性命,最好让他大病一场,没有精力再追踪我们。”
蛊鄞冷漠的垂眸:“我的蛊虫,只会伤人。”
顾秋雨:“……”骗人都不打草稿。
“沉祠礼身份特殊,他死了,沉家更不会放过我们了。不如大病一场方便。”
磨蹭了一会儿,顾秋雨从蛊鄞的手里得到了一只蛊虫。
蛊虫这东西,虽然恶心,但也是真的好用。
顾秋雨将蛊虫放飞,目光紧紧盯着沉祠礼的后颈,只要轻轻一口,就成功了。
“哗哗哗——”连夜离开的人,惊恐的看着眼前浑浊又汹涌的河水。
这些自诩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在天灾面前,却如同蝼蚁一样,都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汹涌的洪水给淹没了。
磅礴的大雨声掩盖了洪水的声音,当看到洪水的时候,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侍卫们紧急将沉祠礼送上马,让他快点离开。
想到蛊鄞就在这附近,而自己不得不先走的时候,沉祠礼心中的烦躁更盛。
忽然,他抬头,看见了在屋顶上的两人。
他的声音象是猎鹰一样,划破夜空:“顾秋雨!”
顾秋雨的身体抖了一下,刚才就差一点点蛊虫就进入沉祠礼的身体了。
这下计划失败,他还被发现了。
他都没有给沉祠礼一个眼神,抓住蛊鄞就打算逃跑。
蛊鄞回头,平静的眼神中透着点点挑衅,看吧,他最后还是和我一起走。
沉祠礼和蛊鄞分明没有太多的交集,算起来,这才是两个人的第二次见面。
可两个人的火药味却格外的浓郁,仿佛是天生就不对头。
沉祠礼拿起绑在马上的长弓,拉住缰绳,朝着顾秋雨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咻——”一支箭落在了顾秋雨的脚边。
洪水当前,沉祠礼居然还要抓他们。
顾秋雨觉得沉祠礼肯定是疯了,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手上一点实权都没有。沉祠礼只要愿意,随时可以从宗室里再挑一个皇帝出来。
他都这么贴心的给沉祠礼腾出位置了,沉祠礼为什么还非要死心眼的来追他。
大雨滂沱,他们浑身都湿透,脚步沉重。
蛊虫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已经在向蛊鄞抗议了。
“哗哗哗——”洪水离他们越来越近,简直就象是追着他们过来的。
蛊鄞不想要逃了,转身,数百只虫子从他的袖子里飞出来。
暴雨天,这些虫子的飞行速度慢了一点,但还是阻挡了沉祠礼前进的步伐。
蛊鄞再趁机取出笛子,一段诡异的笛声后,几条色彩鲜艳的毒蛇从树枝间爬出来。
蛇类都会游泳,因此在其他动物躲避洪水的时候,还有几条蛇留了下来。
毒蛇咬住马腿,马受惊的大叫,左右摇摆。
沉祠礼差点被摔下来,举剑挥向毒蛇。
但这场战斗没有赢家,洪水已经到眼前了,大自然面前,人类不堪一击。
顾秋雨抓住了一根树枝,他在皇宫里就喜欢爬树,这个技能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