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虫的死并没有立刻被人发现,蛊鄞将痕迹打扫得非常干净。
顾秋雨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蛊鄞锁起来了。
他晃动着手中的锁链,被蛊鄞给气笑了。“你这算是什么,将我当做狗来拴着管教吗?”
蛊鄞抚摸着他的脸,眼神阴暗痴迷:“这只是为了让你乖乖留在我身边的小手段而已。”
顾秋雨以为拿捏住了蛊鄞,可就算是不杀他,蛊鄞也有许多办法困住他
顾秋雨冷笑了一声:“小手段?但我可不觉得这个很有意思,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讨厌你。”
听到“讨厌”的字眼时,蛊鄞的眼神有了明显的波动。
他扯住锁链,抓住顾秋雨的手腕:“讨厌我就讨厌我吧,反正你也不会爱我。讨厌我总比对我没有感觉要强。”
蛊鄞痴迷的抚摸着顾秋雨的脸颊:“你已经见到了真正的我,是这么的心思阴暗,丑陋。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我不会象阿姐那样蠢,因为喜欢所以要放你自由,那样的话,我会在孤独中痛苦的思念你而死去的。”
蛊鄞将自己的脸贴在顾秋雨脸上,冰冷陌生的感觉刺激得顾秋雨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死了之后也要埋在一个洞穴里面。我会紧紧的抱住你,万一有一天有人打开了我们的坟墓,发现了我们的尸体,他们也会觉得我们是恩爱的夫妻。”
蛊鄞颠三倒四的说着话,仿佛是疯了一样。
顾秋雨不敢说话再刺激他,怕他受不住,做出过激的事情。
煮好饭菜,蛊鄞拿着勺子喂顾秋雨。
顾秋雨躲了一下,表示自己是有反抗精神的。
他的设想中,是和蛊鄞拉扯一番,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接着再吃东西。
但蛊鄞不按照常理来,他掐住顾秋雨的嘴巴,强迫他张开嘴,将嘴里的东西喂了过来。
顾秋雨想要吐出去,被蛊鄞的舌头抵住,硬是逼着他吞了不少。
他狼狈的推开蛊鄞,捂着嘴巴想吐吐不出来,嘴角都是口水,晶莹的液体停留在嘴唇上,显得嘴唇异常的se。
蛊鄞捏住顾秋雨的脸颊,逼着他看自己。
“你不想吃,我就帮你吃。我怎么忍心让你饿着呢,没有办法的啊,我只能这么做了。”
在顾秋雨以为自己拿捏住了蛊鄞的时候,蛊鄞也用一晚上想到了对付他的方法。
不得不说,只要放下了脸皮,想要恶心对方真的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蛊鄞并不能整天都陪在顾秋雨的身边,他有事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就会留下蛊虫看守顾秋雨。
“何必呢,有这个在,我不可能跑的了。”顾秋雨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
蛊鄞拉开门,侧头看他:“你这么聪明,一条锁链恐怕是锁不住你的。”
“啪嗒——”门关上了。
顾秋雨看着满屋子的蛇虫鼠蚁,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这些蛊虫不会靠近他,但他一旦想要逃跑,离开这个房间,这些蛊虫就会一拥而上,将他留下来。
到时候,它们可不会顾忌什么,会直接钻进顾秋雨的衣服里。
不仅逃不掉,还要被恶心一番。
顾秋雨放弃了,躺平了。
京城。
沉祠礼看着眼前的人,眯了眯眼。
“怎么了沉祠礼,你看我很不爽吗?”少年赤着脚踩在榻子上,红色的锦袍,仿佛红云翻滚,热烈明艳。
可是……“不象,你不象他。”
沉祠礼的脸色猛地一变,阴沉之色让刚才还伪装嚣张的少年立刻跪在地上。
沉祠礼的表情更加糟糕,他捏住少年的下巴:“如果是顾秋雨,他不会向我行礼,更不会露出这么卑微的神情。你要装成他,就要装得象一点。”
“是,手下一定努力。”少年战战兢兢的点头。
明明是同一张脸,沉祠礼却怎么看眼前的人怎么不爽。
他转过身:“出去吧。”
少年连忙起身往外走,听见沉祠礼自言自语道:“长相可以易容,但本质却依旧不是一个人。顾秋雨……我会把你抓回来的。”
顾秋雨消失了几个月,一开始沉祠礼还能用皇帝病重来解释,时间太久了,大臣们纷纷感到不满,沉祠礼只能安排了一个替身。
其他人都觉得没问题,可沉祠礼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皇帝是谁并不重要,只要听话就够了。顾秋雨不想做这个皇帝,就让他去做平民好了,反正已经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沉家族老这么劝说沉祠礼。
他德高望重,说出的话都有分量一些。
沉祠礼眉头紧皱:“不一样,我要的就只是顾秋雨。”
“为什么,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不仅仅是陛下的伴读,你还是沉家的长子嫡孙,沉家的继承人。你如果对顾秋雨动了真心,为了他乱了章法给规矩,就不适合做沉家的继承人了。”
族老目光严厉的看着沉祠礼,他们选择沉祠礼,是因为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