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醒,循声而来,恰好将深夜共处一室的二人抓个正着!
严德的目光先是震惊地落在芳如身上,随即死死盯住顾舟,声音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剧烈颤抖:“顾舟?!你……你们……深更半夜,在此作甚?!芳如,敢背着我与他私会?!”
芳如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上前想扶住他的手臂:“将军!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在商议要事,是关于李硕表哥……“要事?!"严德猛地甩开她的手,胸口因盛怒而剧烈起伏,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痛楚,“什么样的要事,需要在我的府邸、在我的书房、在这深更半夜里,与我妻子私下商议?!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吗!”顾舟见事情彻底败露,又见严德如此斥责芳如,一股混合着嫉妒、不甘与此刻破罐破摔的邪火猛地窜上头顶。
他非但不退,反而上前一步,将芳如挡在身后,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残忍的讥诮冷笑。
“严德,"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我们就是在此私会!如何?”
“顾舟!你疯了!闭嘴!"芳如尖声阻止,脸色惨白如纸。但顾舟已然失控,他继续用刻薄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因愤怒和虚弱而颤抖的严德,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匕首,专往最痛处扎:“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你看看你自己,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残废!一个需要汤药吊着才能安睡的废物!你凭什么以为芳如会真心跟你?凭什么霸占着她的大好年华?”他越说越激动,快意混合着扭曲的恨意:“你满足不了她!给不了她正常的夫妻生活!你娶她,不过是把她也拖进你这活死人墓里陪葬!我告诉你,芳如心里从来只有我!她嫁给你,不过是周凌所迫,她每一天在你身边都是煎熬!”“你……你胡说……噗……严德伸手指着顾舟,气血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芳如哭喊着想要扶住他:“将军!不是的!你别听他胡说!”顾舟见状,更是变本加厉,狞笑道:“我说错了吗?你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东西,让她守活寡?她不来找我,难道等着在你身边枯萎凋零吗?严德,你洁着就是个笑话!”
“阿!”
严德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嘶吼,那吼声里充满了毕生从未受过的屈辱和绝望。
他双眼死死瞪着顾舟和芳如,眼球布满血丝,猛地捂住胸口,身体僵硬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将军!"芳如扑倒在地,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又慌忙俯身听他的心跳。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