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芳如躺在锦褥间,闭着眼,呼吸刻意放得绵长,可那过于紧绷的眼睫,微微颤动的指尖,泄露了她早已醒来的事实。他挥退了侍立在侧的宫女,殿门合上的轻响时,锦褥上的身影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周凌一步步走近,垂眸凝视着她。
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在佛堂被他反复索求过的身体透着不自然的疲软,衣衫凌乱,沾染着香灰和他的体·液,看上去狼狈又脆弱,却偏偏有种被摧折后的、惊心动魄的美。
他没有说话,俯身,连带着裹在她身上的薄被一起,将人打横抱起。芳如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下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装睡?"周凌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脚步沉稳地朝殿外的汉白玉水池走去。池水引自活泉,在朦胧夜色中泛着粼粼的冷光,水汽氤氲,带着寒意扑面而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抱着她径直踏入齐腰深的池水中。冰凉的池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刺得芳如一个激灵,低呼出声,本能地更加用力抱紧了周凌的脖颈,温热的躯体紧紧贴向他寻求暖意。“冷…“她牙关轻颤,吐出一个字。
周凌单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到水中,慢条斯理地她湿透的衣物,擦拭过她肌肤上干涸的香灰与狼藉。
衣物被剥离,露出底下莹润却布满暖昧痕迹的肌肤。他的手继续游走,擦拭过她肌肤上干涸的香灰与狼藉。水流荡漾,冲刷着那些痕迹,也带来了更深的寒意和难以言喻的屈辱。“洗干净。"他命令道,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湿热的吐息。芳如别开脸,身体僵硬地承受着他的“清洗”。当他意图明显地向下,开始新的侵略时,她猛地挣扎起来,用尽残余的力气推拒着他的胸膛。
“不……不要在这里!放开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水波中破碎不堪。
反抗如同投入烈火的油星,瞬间点燃了周凌眼底的暗沉。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她挥舞的手腕,将她更紧地压在冰冷的池壁上,俯身逼近。
芳如绝望地看着他逼近的脸庞,那上面没有任何情动,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掌控欲。
她心一横,猛地向后仰去,将头没入水中。冰凉的池水瞬间淹没了口鼻,堵塞了呼吸,窒息感如同沉重的巨石汹涌而来。
她紧闭着眼,长发如水草般散开散开,等待着解脱,或者更深的折磨。水面上方的光线扭曲晃动,他的身影朦胧地立在那边,如同索命的神魔。然而,预想中被强行拉起的力道并未传来。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漫长如年。
就在她肺部的空气即将耗尽时,周凌的声音透过水面,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清晰地钻入她耳中:“没关系。”
芳如猛地从水中抬起头,剧烈地咳嗽着,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和发丝不断滚落。
她大口呼吸着空气,胸口剧烈起伏,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周周凌伸手,抚上她湿透的脸颊,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指腹轻轻揩去她眼睫上的水珠,但说出的话却比池水更冷,一字一句,敲碎她最后的希望:“你尽管溺死自己。死了,朕便命人打造一副水晶棺椁,将你放在寝殿之内。你的身体会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而朕,夜夜都能让你'承欢。”他说得极其认真,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只有一种偏执到极致的、超越了生死界限的占有欲。
芳如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英俊,强大,却比地狱里的修罗更令人胆寒。死,竟也不是解脱。
求生的本能,以及对那比死亡更可怕结局的恐惧,最终压倒了一切。她眼中的抗拒和绝望一点点褪去,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她颤抖着,伸出僵直的手臂,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重新攀上他的脖颈,将滚烫的、沾满水珠的脸颊贴在他冰冷的颈侧。这是一个无声的、彻底的屈服。
周凌感受着怀中身体的软化,那原本紧绷的脊背此刻无力地倚靠着他,带着微弱的、无法停止的颤抖。
他唇边终于勾起起一抹冰冷的、属于胜利者的弧度。他低下头,吻先是落在她颤抖的、被水浸湿的眼睑上,尝到了池水的微咸与她泪水的苦涩,然后,缓缓下移,覆上她冰冷而柔软的嘴唇。水池的波纹再次剧烈地荡漾开来,一圈圈拍打着池壁,伴随着压抑的、细碎的鸣咽,在寂静的夜色中蔓延,如同一场永无止境的沉沦。经过周凌多次不知节制的索取,芳如终究是病倒了。她浑身滚烫,意识昏沉,躺在锦被里显得格外脆弱。周凌踏进内室时,带来的是一阵冷风和他身上独有的、带着压迫感的龙涎香气。
他挥退宫人,径直走到床前,俯身看着烧得双颊绯红、唇色却苍白的芳如。病中的她褪去了平日的冷淡与隐忍的抗拒,显出一种异样的娇柔,反而更激起了他心底那股想要摧毁和占有的欲望。他伸手,想去抚摸她汗湿的脸颊,甚至想将她揽入怀中,不顾她的病体再度索求。
芳如在昏沉中感受到他的靠近和意图,用尽力气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沙哑着声音骂道:“你…你是不是人……我都这样……这话如同火星,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