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接这个差事?”
许心素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
“我这把年纪,早没那份心思了。现在做个把总,上能应付俞咨皋,下能通着商帮的路子,走私的货走得顺,就够了。真要坐到高位,反倒束手束脚。”
“再说,水师现在是俞咨皋的天下,他那人眼高于顶,怎容得旁人分权?”
郑芝龙摩挲案上的海图,目光亮了亮:
“若是我能坐上那个位置……东番岛移民、筑堡,朝廷那边就少了许多阻力,商帮的货从魍港转口,也能名正言顺。”
“只是俞咨皋……他在福建水师经营多年,怕是不好动。”
这话半是实情,半是掩饰,他觊觎的何止是移民便利,更是福建海疆的实权。
李国助盯着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少年人少有的冷冽:
“所以,我们要搞死俞咨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