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被揪出来,怀里掉出个布包,里面是妻子绣的平安符和半袋炒米。
“贝勒爷,”士兵扑通跪下,“奴……奴才怕这一去回不来,想多带点家里的东西……”
“回不来?”
“怂包!当年打瓦尔喀部,咱们镶蓝旗哪次不是冲在最前面?现在见了海贼就怕了?”
“再逃一个,就把他的家人贬为包衣!五月十五前,必须赶到吉林乌拉,晚一天,军法处置!”
可怒吼挡不住士兵的畏意。
三年前南海边地的惨败还刻在骨子里,宁古塔残兵口中神火飞鸦烧穿寨栅的火光、不用火绳的铁铳呼啸声,成了不少人夜里的噩梦。
阿敏看着偷偷抹眼泪的士兵,心里也发虚,却只能硬撑着:
“等夺回宁古塔,大汗有赏,每人赏两匹布、十两银!”
利诱之下,士兵们才渐渐站直了些。
阿敏转身看向东部的山道,那里是通往吉林乌拉的路,
他心里清楚,这五千人能不能按时到,还得看天公作不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