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蓝色布面甲上结着一层白霜,连领口露出的棉衬边角都冻得发硬,哈出的气在眼前凝成白雾,顺着布面甲的衣襟往下飘,很快又结成细碎的冰粒。
见众人走来,两人连忙挺直身子,刚想抬手行礼,袁可立就快步上前按住他们的胳膊:
“免了免了,天这么冷,胳膊一抬更冻得慌。”
他伸手按了按士兵布面甲的护肩,冰凉的布料裹着内里的棉衬与甲片,冻得硬邦邦的,指尖刚触到就忍不住发颤:
“站多久了?靴子里的毡垫没冻透吧?”
“回袁大人,已站了一个时辰。”左边的士兵声音有些发颤,却仍站得笔直。
袁可立点点头,转头对身后的哨长道:
“今日冬至,让兄弟们多换岗,半个时辰一换,都轮流到地窨子里喝冬至酒、吃热饺子,这么冷的天,暖了身子才能好好站岗。”
哨长连忙应下:“是!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