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通道动手,打完就跳进准备好的快艇,顺着波托马克河往下游走。警察连我们的影子都抓不到。”
杰布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
“联邦调查局那帮蠢货,肯定以为我们会在欢迎人群里动手,或者在楼顶上玩狙击。”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给他们来一次零距离的火力突袭。”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这是上帝赋予我们的使命。”杰布转过身,脸上是一种狂热的表情,“把共X产主义的毒瘤,彻底从我们伟大的土地上铲除。”
“为了白人!为了美利坚!”
“为了白人!”
他们举起手里的啤酒罐,轻轻碰了一下。
没有人注意到,旅馆对面的马路上,一辆印着“管道维修”的工程车,已经停了超过两个小时。
驾驶座上,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华人司机,对着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轻轻说了一句。
“鱼已入网。”
……
夜,深了。
汽车旅馆的停车场,一片寂静。
杰布和他的手下,正在房间里打牌,为明天的“大行动”养精蓄锐。
旅馆外。
一辆送披萨的外卖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旅馆的后门。
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华人外卖员,拎着保温箱下了车。
几乎在同一时间。
两辆管道维修车,从不同的方向,堵住了旅馆所有通往公路的出口。
车上下来十几个穿着蓝色工服的男人。
他们手里提着的,不是扳手和管钳,而是一个个沉重的工具箱。
一切都在绝对的静默中进行。
旅馆二楼。
杰布扔出手里的一对K。
“我赢了。”
他正准备收钱,房间的门锁,突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不是被撞开,而是被从外面,用万能钥匙拧开了。
杰布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手枪。
晚了。
门被推开。
三个穿着蓝色工服的华人,闪身进来。
杰布只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砰。”
沉闷的声音,像是在敲一块湿透的木头。
橡胶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向后飞起,撞在墙上,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他身边的同伙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另外两个人按倒在地。
一人反剪双手,另一人拿出一块浸了乙醚的毛巾,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隔壁的两个房间,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五分钟后。
几名“管道工”,推着收换床单的布草车,从二楼的走廊走过。
车里装的,是五个被装在黑色帆布袋里,不省人事的三K-党成员。
外面的停车场上。
另外几个人,已经把那几间客房里的所有武器,打包放进了工具箱。
他们甚至用专业的设备,检查了房间里是否留下任何指纹和毛发。
一切处理得干干净净。
几辆工程车和外卖车,发动引擎,悄无声息地驶离了旅馆,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清晨。
阳光明媚。
邓公的车队,在数十辆警车的护卫下,平稳地行驶在华盛顿的大道上。
沿途是挥舞着旗帜的欢迎人群。
特勤局的移动指挥车里。
卡特正盯着一排屏幕,脸上是志得意满的表情。
一切尽在掌握。
“报告,车队已顺利通过罗斯福大桥。”
“报告,沿途未发现任何异常。”
“空中支援报告,所有制高点干净。”
一个情报分析员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困惑。
“长官,有点奇怪。”
“说。”卡特连头都没回。
“我们昨晚锁定的那个三K党小组,代号‘铁十字’,失联了。”
“他们入住的汽车旅馆,房间是空的。手机、车辆,所有追踪信号全部中断。”
卡特皱了皱眉。
“跑了?”
“不像。现场太干净了,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留下。旅馆老板说,他们昨晚还在。”
“一群乌合之众。”卡特嗤笑一声,“估计是内讧,或者被我们的阵仗吓破了胆,自己溜了。”
他摆了摆手。
“不用管他们。一群成不了事的垃圾。”
“把监控重点,继续放在唐人街那几个堂口。”
“是,长官。”
卡特端起咖啡,看着屏幕里秩序井然的车队,还有道路两旁那些华人社团拉起的巨大欢迎横幅。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
看,没有这帮业余的家伙添乱,一切多么完美。
……
威拉德酒店,顶层套房。
陈山站在窗前,也在看电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