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儿,甚至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不必谈什么利益和日后的收益,做这些,只有一个原因——不做,他一颗魔心,难以通达!
他不爽!
身为魔修,不爽便是天大的理由!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弟子,瞳中藏着深深杀意。
“张千师弟。”他的声音很淡,却异常冰冷。“帮我杀了他。”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凶猛的杀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席卷四周。
单膝跪在地上的弟子,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股杀意冻结。
楚年。
只是一只蝼蚁。
杀一只蝼蚁,自然不值得他墨昙亲自出手。
但,这只蝼蚁,爬到了他不该去的地方,靠近了不该靠近的人。
纯阳灵体的诱惑力有多大,墨昙心知肚明。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威胁,而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他的心神,再次扫过玉简的末尾。
那上面,还附带着两条不起眼的情报。
圣女沈妙音,近期修为突飞猛进,其提升速度匪夷所思,宗门长老都百思不解。
姜清婉,同样在短时间内境界暴涨。
而这两件事,似乎都与这个名叫楚年的老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个惊人的猜测,在墨昙的心中成型。
原来,不止沈流儿。
连堂堂圣女和执法门门主,都很可能已经在这只蝼蚁身上,尝到了甜头。
姜清婉,沈妙音。
这么两个高傲至极、地位尊崇的女人,都与楚年这老东西不清不楚……
谁能保证,沈流儿不会动同样的心思?
这个念头在他心底疯狂滋生,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已然触碰了墨昙的底线。
对他来说,楚年,必须死!
哪怕只是存在一丝微不足道的可能,也足够墨昙动杀心了。
他墨昙,是堂堂圣子,未来药峰的掌权者之一,碾死声名狼藉的老杂役,谁敢多说一个字?
杀意化作了实质的寒气,朝着四面八方扩散。空气温度骤降,跪在地上的黑衣弟子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感受着这股森冷杀意,张千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
他艰难抬头,脸颊苍白,神情明显犹豫。
“圣子殿下……”他沉沉开口,颇有些为难。“这老东西,颇得姜门主看重,执法门内已有风声传出,姜清婉欲要将他封为执法门的总堂主……”
“真要就这么将他杀了吗?”
张千恭敬地问着,每一个字都透出担忧。
杀,当然简单。
筑基修士,要灭杀一个炼气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但就这么杀了,可能会引来巨大的麻烦。
那样的代价,圣子能否承受,他不知道。
可他这个奉命行事的小人物,恐怕是第一个被推出去平息怒火的牺牲品。
他,也只是个药峰的普通弟子,实在不想卷入这种可怕争斗。
墨昙的视线扫了过来,眉头微皱,神情不悦。
“你在怕什么?”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弱的压迫。“不过是一个炼气期的蝼蚁罢了……”
张千的心脏猛地一缩,知道墨昙已然不满,他没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沉闷的回应。
“是。”
墨昙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却是忽的闪过另一抹念头来,他神情一顿,思索片刻后,却是轻笑一声。
张千是他一手培养的心腹,用着还算顺手。
总不能因为区区一个楚年,就让张千陷入危险的境地。
再说,万一姜清婉那个女人真的发起疯来,不顾一切地追查,也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杀楚年了。
至少,不能这么简单得让楚年死了——那样,太便宜这个老狗。
倒不如……做得更隐蔽,也更残忍一些。
如此想着,墨昙的嘴角缓缓勾起,掀起一抹病态的弧度。
下一刻,他手腕一抖,掌心之中,凭空出现一个剔透的玉瓶。
瓶身不过三寸高,通体透明,没有一丝杂质。
其内,一滩无色无味的液体,正随着他手腕的轻微晃动,悄然流动着。
“此乃断灵魔液。”墨昙声音沉着。“金丹期以下,触之必废,绝无可能抵挡。”
他将玉瓶递向张千,幽黑瞳孔异常淡漠:
“你去想办法,让楚年服下去。”
“用这东西,废了那个老东西。”
每一个字,都轻易地决定了楚年的命运。
看了那份情报,他对楚年的生平,已经了如指掌。
他清楚地知道,楚年如今,正是刚刚摆脱困境,人生看到希望的阶段。
这种时候,应该是楚年此生最为轻松、最为开心的时光了……
墨昙想着,面庞上那抹残忍的笑意愈发扩大。
这样的手段,反而更合他的心意。
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
服用这断灵魔液,楚年的修为、根基、乃至那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