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绢布,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京营……运输……蓟镇……后金细作……”他喃喃自语,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们是在利用我们的后勤运输系统,为细作传递情报?!甚至可能……运输的根本就不是犒军物资,而是其他东西!”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却也并非不可能!如果京营的运输队伍被渗透,他们完全可以在犒军的幌子下,将人员、武器、甚至更危险的东西,源源不断地送入前线!
就在这时,来自北镇抚司总部的加密回信也送到了。镇抚使的命令言简意赅:此事关系重大,已呈报厂公。尔等即刻押送所有证据及嫌犯(已死)返京。后续调查,由司内专人接手。不得有误。
命令中透着一股急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孙千户沉默了片刻,缓缓道:“镇抚使大人……恐怕也感到棘手了。这背后的水,太深了。”
我们不敢怠慢,立刻收拾行装,押着那具唯一的“证据”(尸体),在一队精锐缇骑的护送下,星夜兼程,返回北京。
回京的路上,气氛格外凝重。那枚小小的云纹印记,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风暴,不仅关系到前线战事的成败,更可能牵扯到京城内部难以想象的权力斗争和背叛。
我感觉自己正握着一个点燃引线的炸药桶。
而北京城,就在前方等待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