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瀑布般倾斜在褥子上,散开一大片浓重的墨色,更显得她脖颈处的肌肤宛如玉色,有几缕发丝缠绕在她肩颈之间,平添了几分慵懒和随意。
一袭青碧色的罗衣薄的几乎透光,松垮地拢在身上,勾勒出腰窝深邃的阴影和起伏的浑圆轮廓,隐在其下的肌肤温润细腻,透着一股内敛而丰沛的柔光,仿佛熟透的蜜桃,沉甸甸的坠在枝头,活色生香。
宁王收回视线,默念了几句佛偈,平心静气。
天光大亮。
昨晚有人一夜无眠辗转反侧,有人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正院里,王妃听着小厮的回禀,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了。
自嫁给宁王三年,宁王从未碰过她,起初她以为宁王不近女色,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可后来,一个又一个美人入府,宁王依旧没有留宿在任何一个院子里。
京中不是没有风言风语,说宁王成家三年,府中竟然没有一个孕信传出,是不是身子有损,可太医连年诊脉都说宁王身强体壮,子嗣一事不必担心。
王妃就猜到,宁王或许不喜欢女子……
可今日,为何今日那个玉珠,宁王留下了?难道当真是因为,宁王喜欢的其实是娇艳婀娜的女子,才会对明媒正娶的后院妻妾不假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