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得了令,却是放心不下,又道:“我先送姑娘去客房,再去拿衣裳。总归,不急于一时。”
如此,倒也妥帖。
“那便这样吧。”
那丫鬟见她们主仆二人一同去,面色一怔,随即又恢复如常,俯身作礼道:“沈姑娘,这边请。”
戏台上已换了新曲,唱的是女子被情郎所骗,失了清白,后投江自尽,又化身厉鬼索冤的故事,沈莺听了个开头,只觉得心底烦闷不已。
也不知这写戏曲的是何人?怎女子失了清白,就定要死不可?
该死的,不是那负心汉吗?
醉了酒,人倒是更容易胡思乱想些了。沈莺自嘲地笑了一声,半倚着忍冬的胳膊,跟着丫鬟离了宴席。
顺着长廊走了一会儿,沈莺却忽而顿住了脚步,她半眯着眼睛,抬手指向了前头的矮亭处,隐约有两道修长的人影重叠在眼前,她扯住了忍冬的衣袖,急急问道:“那人,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