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去后头看了一眼,见沈莺下了马车,扶着树连连作呕的样子,连忙递了水壶过去,才急急回话道:“回大人,是沈姑娘……”
话没说完,魏晋礼便撑手坐直了身子,问道:“她怎么了?”
“沈姑娘晕车,虽没吐出来,但是脸色不好。”墨书答了一句。
魏晋礼在船上时,就知她晕船,没成想,竟是连马车也晕?
弱不禁风,如此倒也敢一个人千里迢迢奔赴京城来。
也不知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太笨。
“将这个给她,让车夫行得慢些。”魏晋礼不晕车,但薛氏待他周全,车内早已备了些酸梅与杏干,又另煮了提神醒脑的茶汤。
墨书伸出手去,接过了篮子,送给了沈莺去。
沈莺大口吸着气,她实在是不喜出远门,倘若可以,她恨不得成日躺在床上才好。
人嘛,何须如此辛劳?躺着多好。
“可是表哥给我的?”见墨书送了东西来,薛清然掀起了车帘,趴在栏上,眼底满是期盼的问了声。毕竟她出府时,姨母可说了,定会让表哥多看顾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