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肉,鲜血直流。
夜色如墨,深沉得化不开时,沈莺自昏迷中悠悠转醒。四肢传来阵阵钝痛,但等到她起身后,甩了甩手臂,又动了动腿脚,才发现自己并未大碍,只是些擦伤,未伤及要害之处。
而后,沈莺声音微弱,带着几分迷茫与焦急,连唤了两声。
“魏晋礼?”
“魏晋礼?”
无人应答。
心慌乱了许多。她看不清……
这山里若是有猛兽出没,或是有蛇虫,她该怎么办?
倘若他要死,也得带她走出去了,再死啊!
沈莺在心底喃喃了几句,若是他死了,她绝不会给他烧纸钱!
然而,这人还是要找的。
沈莺摸索着缓缓起身,她本就在夜间难以视物。
头顶微弱的月光洒下,于她,却还是看不清楚。沈莺只能俯身趴在地上,以掌心贴地,一点一点地摸索着向前挪动,膝盖压在碎石嶙峋之上,疼得她时不时倒吸一口气。
在耐心耗尽之时,终于,她的手触到了一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