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该不会是你的相亲对象吧?”
李清棠笑起来,“当然不是!不过王老师你见过他。”
王老师狐疑地问:“哪个?”
李清棠:“前几天烤肉店吃饭那次,你差点要跑过去帮我跟他要微信的。”
“噢?”王老师一脸不可思议,“所以就是……当时你们微信聊天的时候,是在同一个餐厅里面!”
“对!”李清棠莫名有点兴奋,“我今天见到他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王老师:“他不记得你,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也说不上失望,就是觉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嘛,明明昨天才见过。”李清棠微有不甘,“我都记得他。”
王老师为他俩的缘分微笑,兴致勃勃地问:“这小伙子人怎么样?”
“平易近人,没有老板架子,应该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李清棠回想今早到公司时的情景,补充道,“我今天上班的时,你猜他在干嘛?”不等王老师给回应,李清棠就说,“他自己在修电灯诶。”
“看来是个脚踏实地的人。”王老师老道地总结完,问李清棠这个工作怎么样?
李清棠表示没有工作任务,工作确实轻松,今天糊里糊涂地就过了一天,吃吃喝喝又跟同事们相处得还可以,感觉还是挺舒服的。但她又说,这只是第一天,以后就不好说了。老板的那些承诺,也许只是在画饼。
陈竞泽曾说,我们公司工作轻松,薪酬丰厚,给交五险一金,享受国定假日,不加班不拖欠工资,每年包办生日会,包括你父母的生日。
李清棠此刻想起,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把这些太当真。
但后面李清棠慢慢地改变了想法。
她持续清闲一整个礼拜,陈竞泽也没有给她安排工作,后面清闲到她觉得自己在公司里好像没有存在的价值。这种清闲令她心虚,且有些微的不好受,看着同事们都有自己的事做,她感觉自己是个边缘人。
于是自觉地打起杂,为大家煮咖啡,代大家收寄快递,还帮忙采购公司需要的一点物资等等。甚至挺卖力地帮忙搞办公室的卫生,还负责养起办公室的所有植物。
礼拜五这天早上,陈竞泽带了只猫过来,说是在路边捡的流浪猫,他把猫托付给李清棠照顾,请她带猫去做检查和洗澡。
于是这天李清棠有事做了,那就是带猫。
她在跟猫玩了一整天,很随意地给猫起名叫小吉。同事问她为什么叫小吉,她说我房东也有只橘猫,叫大吉,这一只也是橘猫,但身体娇小很多,所以就这么叫了。
陈竞泽在里头办公室听见,嘴角微微一勾。忙完走出办公室,看到李清棠把那只猫当宝贝一样,让猫睡在她腿上,她一边摸猫,一边盯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嘴角又是一勾,什么也没说,走出了公司大门。
李清棠心虚地瞥过去一眼,看见陈竞泽出门时的一个侧身,忽然自在地想:没有负责要紧的项目,只在办公室里打杂混日子,不需要内耗,一点压力也没有,还有猫可以抱,好像……还蛮快乐的。
就这样混过了一个礼拜,工作没做多少,跟同事倒是混熟了,在公司开始觉得舒服自在,如鱼得水。
这天下班,陈竞泽兑现承诺说要请所有人吃饭,以此欢迎李清棠这个新同事。
陈竞泽的车是别克的七座商务车,日常除了他和郑宇航用,偶尔也用来拉货,所以车里其实不算太干净,甚至有一些陈旧。
从公司出发时,周嘉莹选择坐陈竞泽的车,韵姐转头几分戏谑地问李清棠:“清棠妹妹你呢?坐我的车,还坐你泽哥的车?”
韵姐为人不拘小节,也许是仗着年龄大,总喜欢拿这些小辈开玩笑,她调侃的意思很明显,李清棠听出来了,淡淡地笑一笑没应声。
老韩的车也在旁边,他自己一个孤寡中年,没人要上他的车,他这时也不甘寂寞,转头对李清棠开起玩笑道:“清棠要不坐我的车吧,好心陪陪我这个没人管的中老年人。”
老韩年龄比韵姐还大些,是个挺可爱的中年人,李清棠对他有种对长辈的尊重,当即笑起来,也当真答应了。
坐上老韩的车,往车窗外一瞥,那边陈竞泽边接电话边走到别克车旁,周嘉莹十分利索地为他开车门,等他上车,她紧接着也上了车。
郑宇航当司机,从后视镜里默默地周嘉莹一眼,等陈竞泽结束通话,回头与他说:“泽哥,吃完饭,KTV是不是也安排上?”
陈竞泽接几分疲惫往椅背一靠,淡声说:“少数服从多数,等下你们商量,都想去就去吧。”
“行,等下我跟他们说。”郑宇航目光一转,看向周嘉莹,“莹妹,你肯定也想去的吧?”全公司就郑宇航这样称呼周嘉莹,越喊越觉得这是他的专属昵称。
周嘉莹笑吟吟地说:“好久没去唱歌了,我想去。”
他们两个在聊最近的新歌,聊得火热,聊着聊着还唱起来了。
陈竞泽心里想着事,没出声。
目光往老韩的车那边投去,看到李清棠坐副驾上接电话。
他视线停一会,李清棠无意间转头看过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