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源补充,他在武威郡的军队数量飆升到三万多人,在兵力数量上相比以前只增不减。
至於僕固怀恩为何能够这么快吸收转化三万降卒,得益於论惟贞的鼎力相助,他是吐蕃战神论钦陵的曾孙,故而吐蕃降卒愿意相信他。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僕固怀恩挟大胜之威横扫武威郡各个城池,达扎路恭和尚东赞收拢残兵败將退守和戎城,这才抵挡住唐军进攻脚步。
僕固怀恩见好就收没有攻打和戎城,他本来是想向西收復张掖都刪丹县。
没想到葛逻支和仆固场已经取得大胜,他们率领五千回骑兵从居延海沿著弱水南下,成功突袭正在包围张掖县的吐蕃军队,一战下来俘斩上万人。
吐蕃大將尚赞磨见状放弃掉刪丹县,收拢兵力退守祁连城。
两场败仗下来让吐蕃军队顏面尽失,就连尚结息都没料到河西唐军还有这么彪悍的战斗力。
陇右道,西平郡。
达扎路恭、尚东赞、尚赞磨三位吐蕃大將狼狐不堪回到湟水城尚结息作为吐蕃东道节度使,他踞坐在雪豹皮榻上,面沉如水,眼神好似高原上最凛冽的暴风雪,酝酿著毁灭一切的风暴,难以置信达扎路恭等人会败得这么惨。
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声从屋外传来,三个极其狼狐的身影跟跑而入,为首者正是达扎路恭,此刻他就像是让人拔了毛的雄鹰。
达扎路恭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布满血丝,他左臂用撕扯下来的航脏布条胡乱吊在胸前,布条上渗出的血跡已变成暗褐色,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紧跟其后是尚东赞,他脸色惨白嘴唇乾裂,眼神躲闪,不敢与尚结息对视,双手无意识搓著,
透露出內心的极度不安,头髮散乱贴在沾满菸灰的额头上,走路时一一拐,明显腿部也受了伤。
尚赞磨相对来说好些,他的甲胃虽然脏污但还算完整,只是脸上带著浓重的疲惫,毕竟他是受到葛逻支和仆固场的突袭,压根没想到河西唐军还有这么多回骑兵。
这三位吐蕃大將就像丧家之犬站在尚结息面前,连最基本的行礼都忘记了。
或者说已被恐惧住动弹不得,府衙中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啪声,以及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尚结息目光缓缓扫过三人,他的视线在达扎路恭吊著的伤臂上停留一瞬,又掠过尚东赞的腿部,最后落在尚赞磨失魂落魄的脸上,每扫过一处眼中的风暴就浓烈一分。
“你们回来了?”
尚结息带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他漫不经心冷笑道:“三位不是我大蕃的栋樑之才吗?怎么会变成这副狼狐模样?”
这平静的开场比咆哮声更让人室息,达扎路恭的喉结艰难滚动一下,尚东赞的头垂得更低,尚赞磨的身体抖得更厉害。
“五万!!!”
尚结息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整个屋內喻喻作响,他猛地站起身,几步就跨到达扎路恭面前,唾沫星子喷溅在他脸上怒骂道:“我交给你五万大军,让你去碾碎姑臧城那颗碍眼的石头,去接收大夏朝廷给我们的河西道。”
“可结果你告诉我五万大军灰飞烟灭,竞然还被僕固怀恩那个铁勒人,用一场雪夜袭营杀得丟盔弃甲,连你中军帅帐都让人端掉!达扎路恭!你的勇武呢?你的智谋呢?难道这些全餵了雪原上的禿鷲吗?”
达扎路恭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羞愧、愤怒、恐惧交织在一起,他张了张嘴辩解道:“僕固怀恩本来就是大唐猛將,我明明让將士们夜间要加强警戒训练,可他们根本没按照我的·
“你给我住口!!!
尚结息根本不给达扎路恭辩解机会,他歇斯底里吶喊道:“败了就是败了,找什么藉口?你达扎路恭一世英名葬送在姑臧城下,那你还有什么脸回来?”
下一刻,尚结息猛然转身盯著低垂著头的尚东赞,他面目挣狞怒吼道:“还有你尚东赞,你不是经常號称自己能够力挽狂澜吗?怎么危急时刻就变成瘤腿了?”
尚东赞噗通跪倒在地,他泪流满面哭诉道:“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唐军太狡猾———“
“废物!”
尚结息一脚端翻旁边案桌,上面铜壶和杯盏哗啦碎了一地,他转过身来指著尚赞磨怒骂道:“那你又是怎么败成这副狼狐模样?这河西唐军哪里来的回骑兵?”
尚赞磨脸色死灰嘴唇哆嗦,搞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尚结息胸膛剧烈起伏,呼味呼味喘著粗气,仿佛要將这满屋子的耻辱和愤怒都吸进去,他来回步辱骂道:“你们这三个废物折损我大蕃五六万人,你们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
这就意味著僕固怀恩那面破旗子,又在姑臧城头竖起来。更意味著夏蕃两国的盟约,极有可能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纸。”
“我为何忍痛割让武都、和政、怀道三郡?不就是为了稳住大夏皇帝姜天骄,让他不要插手河西,好让我们安心去接收河西道吗!”
“可现在倒好了,姑臧城还在僕固怀恩手上,这河西道不仅没拿下,反而让僕固怀恩打出威风,你让大夏皇帝姜天骄怎么看我大蕃?”
“他会觉得我们大蕃实在无能,就连僕固怀恩的残兵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