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复述,清晰得让江言眼皮直跳。
复述完毕,她点了点头,总结陈词:嗯。缺点很多。
江言刚要咧嘴说“看吧”,却被种子下一句话直接堵了回去。
所以呢?她反问,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疑惑,这和你会不会突然消失,离开,有什么关系?
江言:“……”
她上前,扯住江言的外套袖子,力道不大,但很固执。
缺点多,是你的事,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却像颗小钉子似的砸进江言耳朵里,黏着你,是我的事。
江言张了张嘴,所有插科打诨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最后居然一个音都没蹦出来。
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早已死去…被雪活埋的人。
无所谓了,反正后面也已经没有她的戏了,就这样吧。
他抬手,习惯性地想揉乱‘她’的头发,动作到一半却顿了顿,最后只是轻轻搭了上去。
“变回去。”他对意识之种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以后不准再随便翻看这段记忆。”
意识之种本不应该能读取到他如此久远、封锁如此严密的记忆碎片。
他不愿意面对这个形象的再次出现,哪怕只是虚拟的投射。
他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种子茫然,它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