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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震。
这字迹，与苏瑶月发饰上的刻纹，一模一样。
“苏家的人来过？”慕容雪也看到了。
“不止来过。”楚寒指尖轻触玉簪，“这簪子断得不自然，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而且……”他顿了顿，“断裂处有血迹，干涸已久，但未被冰封，说明当时室内温度尚存。”
“有人在这里活过一段时间。”云逸尘沉声道。
“或者，躲过。”慕容雪冷笑，“苏家千金，医术通神，若她曾在此疗伤，留下些痕迹也不奇怪。”
云逸尘未答，目光落在冰室角落——一缕青烟自地缝升起，袅袅不散，与此前幻蛊所化青烟同源。
他忽然意识到，这地方，不只是避难所。
是枢纽。
玉佩残留的黑气在他经脉中游走，竟与那青烟隐隐共鸣。
“林玄风引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杀我们。”他低声道，“是为了让我们……找到这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慕容雪斜眼看他，“跪下来谢他？”
“不。”云逸尘站起身，眼神锐利，“他以为我们是棋子，却忘了——棋子也能掀桌。”
楚寒忽然抬头：“外面有动静。”
三人同时静默。
通道方向，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不像是人，倒像是……某种东西在爬。
“不是追兵。”慕容雪袖中蛊囊微颤，“是活物，但……不该活着。”
云逸尘握紧玉佩，黑气在掌心缠绕。
“不管是什么，”他冷笑，“既然它敢来，那就别走了。”
冰室石门缓缓闭合，最后一丝光被吞没。
黑暗中，玉佩兽口忽然渗出一缕黑气，悄无声息地钻入云逸尘伤口。
他的指尖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