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祠验阵。若我所言为虚，任杀任剐。若我所言为实……”
他抬头，目光如炬：“那你们欠的，不只是我云家一条命，更是整个修仙界的道义。”
大长老久久不语。
他盯着那个“令”字，又看向苏清绾身上未散的灵光，再低头瞥了一眼胸前玉坠——那坠子上的古篆，竟与云逸尘划出的“令”字，笔势如出一辙。
他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已变。
“封锁偏殿。”他沉声下令，“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违者，族规处置。”
几名长老面面相觑，有人欲言又止，最终低头领命。
大长老走到云逸尘面前，俯视着他：“若你所言属实，苏家百年蒙蔽，罪在吾辈。但若你欺我，老夫亲手斩你头颅祭祖。”
云逸尘嘴角微动，似想笑，却只咳出一口血。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大长老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苏清绾。他抬起手，指尖轻触她腕上禁制——那铁链裂纹密布，灵光微闪，竟在他靠近时，轻轻震颤了一下。
他眉头微皱，正欲细查，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呢喃。
“……清绾。”
是云逸尘。
他仍趴在地上，头垂着，可那只沾满血污的手，却缓缓抬起，指尖遥遥指向苏清绾的方向，仿佛在确认她是否还在。
大长老眼神微动。
他缓缓收回手，低声自语：“镜不照心，何以辨真？”
话音未落，殿外忽有弟子急报：“大长老！林掌门府中……那枚‘林’字玉符，碎了！”
大长老猛然回头。
林玄风站在殿角，袖中一缕碎玉悄然滑落，指尖微微发颤。
他面无表情，却在转身离去时，脚步略显滞重。
云逸尘趴在地上，意识渐沉，可唇角却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他知道，这场局，终于开始破了。
大长老站在苏清绾面前，抬手抚过她腕上裂开的铁链，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正缓缓滑落。
那泪珠坠下，砸在云逸尘指尖伸出的方向，碎成七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