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战栗。他甚至不敢再看床上那具沉寂的躯壳,仿佛下一秒那双紧闭的眼皮就会骤然睁开。他猛地转身,如同被地狱恶鬼索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
厚重的病房门在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内里浓郁的药味和令人窒息的死亡压力。走廊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腔,带着金属和消毒水的凛冽,却丝毫无法冷却胸膛里那头疯狂冲撞的困兽。
他背靠着冰冷刺骨的瓷砖墙壁,额头抵在上面,粗重地喘息,试图找回四肢的知觉和逃离的勇气。
完成了!廖得水的投名状,就这么递出去了。
代价是什么?杀人诛心?不会真的弄出人命吧?他的灵魂深处有个微弱的声音在问,却立刻被那粘稠腥甜的黑暗彻底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