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了,你确定不问点别的?比如…你最想知道的?”
祝一凡不为所动,眼神平静得像深潭:“你以为我会问关青禾的事情,对吗?”
聂风云一噎,随即不怀好意地压低声音:“难道你不想知道?也许我说完,你会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呢!”
“我看过你八年前留在鬼市的那些肺腑之言,”祝一凡的声音异常冷静,“对关青禾,我持保留态度。我对她最后的爱意,就是不再盲目信任,而是…慢慢看清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已是悬崖百丈冰了,你还愿意…把后背留给她?”聂风云似乎被这句话震了一下,看向祝一凡的眼神复杂起来,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敬佩,“老祝…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尚算条汉子!就冲你这句话,我聂风云敬你三分!”他喘了口气,快速说道:“破局者计划最初是**针对前任王清泉留下的烂摊子设计的市级整顿方案。湖跺这边,执行者是郑铮和我。后来人事变动,我在不在名单里不清楚,老郑肯定早就脱钩了。但据我所知…这计划,**从未真正取消过,所以,只要**还是盐渎局局长,这个计划就应该还存在。”
“谢谢你坦诚。”祝一凡站起身,“我问完了。”
聂风云眼中那点敬佩瞬间被算计取代:“等等!老祝!…咱们谈笔交易?”
祝一凡脚步不停,果断摇头:“除了放你走,其他都可以商量。”
“我可以帮你深挖鬼市背后那只大鬼!”聂风云语速极快,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只要你肯放我,高娟那边…我也有办法让她解脱。她放你出来,绝不是白放的对吧?她肯定有条件,而我能帮你搞定她的条件。这个交易你不亏的!”
祝一凡的眼神骤然降至冰点,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聂风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一种人,就是自作聪明、试图拿捏别人的。”
聂风云被他的眼神刺得一哆嗦,但嘴上依旧不服输,挑衅道:“啧,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心尖上的关青禾,偏偏最爱我这款聪明人呢。”
出乎意料,预想中的暴怒并未降临。
祝一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底那个曾经占据全部心神的倩影,此刻正以一种近乎残忍的速度褪色、模糊。爱意或许还有残留,却如同深海溺水者终于被拽回岸边,胸腔里不再是窒息的痛苦,而是浸透了冰冷海水后的麻木与劫后余生的清醒。他不再看聂风云,转头望向靠在窗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竖着耳朵听动静的肖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纵容的弧度:“老肖,你的聂公子报复豪华套餐,到底是什么配置?总得让顾客死个明白吧!”
“生我者父母,懂我者老祝也!”肖绰眼睛瞬间亮了,像偷到糖果的小孩,蹦跳着过来,献宝似的把手机屏幕怼到祝一凡眼前,声音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兴奋,“喏!特意为聂老板找的!两位资深佳人。每一个都有芙蓉姐姐、凤姐之姿,保证伺候得他…终身难忘。”
屏幕上那两张“芳容”极具视觉冲击力,饶是祝一凡自诩见多识广,也不由得虎躯一震,头皮发麻。那简直是抽象派艺术遇到了恐怖谷效应,太他么震撼了。他看向聂风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三分同情,三分怜悯,剩下四分全是“兄弟你保重”的幸灾乐祸。
聂风云只瞥了一眼,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和算计瞬间崩塌,血色尽褪,惊恐万状,声音都变了调:“别!别玩我!肖警官!姑奶奶!我错了!我真错了!”
“哼!谁跟你玩?”
肖绰晃着手机,笑容灿烂得像朵食人花,“是你聂老板先开的局,请我去鬼市做客,然后把我当成你上位的筹码。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可是老祖宗的规矩。我肖绰是个至孝之人,一个字都不会违背。”
“认栽!我认栽!彻底认栽!”聂风云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能在祝一凡面前轻松周旋,但对眼前这个软硬不吃、笑里藏刀的女魔头肖绰,他是真的怕了。
“行啊,”肖绰眼珠滴溜溜一转,闪过一丝狡黠,“那我替老祝问个问题抵债!是不是很划算?”
“什…什么问题?”聂风云如蒙大赦,又带着警惕。
肖绰收起笑容,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说说,你心目中的关青禾,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哈!好算计啊!肖警官!”聂风云像是抓住了反击的机会,抬头仔细打量肖绰,露出一个了然又讽刺的笑,“你在这儿装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巴不得从我嘴里撬出点青禾的黑料吧?然后你好借着安慰之名,趁虚而入,把老祝这棵铁树给捂开花了?啧啧,可惜啊可惜,我聂风云虽然怕死,但让我配合你挖青禾的墙角?门儿都没有!”
“嘴硬,找死!”肖绰瞬间被戳中心事,俏脸含煞,怒火腾地燃起,手中寒光一闪,那柄水果刀脱手就要化作一道索命流光掷向聂风云。
“肖绰!住手!”祝一凡眼疾手快,一把擒住她纤细却蕴含爆发力的手腕。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刹那,“嗡!”的一声,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海啸般勐然攫住他。脑海中仿佛有无数警报器同时拉响,尖锐刺耳!
【极度危险靠近!宿主立刻撤离!立刻撤离!立刻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