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机会。
她想了想,便只叫来了沈氏身边的百合。
“你出府一趟,和舅舅说让他再打听打听定国公府的消息,尤其是那个叫苏妍的表姑娘。”
百合走后,挽星好奇地问:“苏妍是谁?”
挽尘只道:“这两日,大姑娘身边的采荷和采绿成日地在咒骂着这位苏表姑娘。”
许若月在苏妍手底下吃了瘪,又要端着大家闺秀的名声,再不敢在人前乱说话。
可背地她如何地忌惮苏妍,就都表现在两个丫鬟的嘴里了。
许盈月笑笑,猜了猜就知晓这位苏表姑娘定是阚老太太属意的孙媳人选。
孟氏与阚老太太婆媳不合,苏妍与许若月也必定是水火不容。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倒要看看这个苏妍有什么本事和手段。
晚膳前后,挽星见大厨房送来的份例比往日里清简了不少,一时有些生气。
“徐家失势,咱们这府里的人都惯会跟红顶白的,这也是人之常情。”许盈月笑道。
她倒是觉得这些清简的膳食很合她的心意。
说到底,许盈月本不是贪慕富贵之人。
起先,她只是想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嫁个还看的过眼的夫婿,好好孝顺奉养姨娘。
只可惜,她将骆氏想的太好,也太高看了自己。
这世道里总是人善被人欺,没了权势地位,女子,便只能做粘板上的鱼肉。
她要争、要抢,要活得更好,绝不能再让自己和姨娘受骆氏摆布。
*
许父已许久没来内院见过沈氏了。
这两日沈氏抱病,许父想着年轻时沈氏也算善解人意。
他便去沈氏房里瞧了一眼。
没想到这一眼,却让他看见沈氏在病中虚弱蜡黄的脸色。
许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十分嫌弃。
自这一日过后,沈氏也算是彻底失了宠。
幸而她早就看透了男人本性,只一心想守着自己的女儿。
听闻徐家出了事,沈氏的病也好了大半,还拉着许盈月的手说:“放心,你舅舅已经去打听消息了,只要有好消息,就会来告诉百合。”
“此事不急。”许盈月喂着沈氏喝药,听得丫鬟们急匆匆地进屋。
百合道:“太太将身边的霜降抬为了姨娘,老爷很高兴,赏了霜降不少银子。”
沈氏听后淡淡地“哦”了一声,眸光只落在许盈月身上:“这两日你气色瞧着好多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沈氏服了药睡下。
许盈月先去上房给骆氏请安,正巧听见霜降在骆氏身前谢恩。
见了许盈月,霜降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骆氏瞥了眼许盈月,看她精气神不错,只是眼下隐隐有些乌青,便道:“昨夜没睡好?”
许盈月跪地行礼:“母亲恕罪,女儿担心徐大人的安危,所以夜不能寐。”
骆氏笑笑,与身边的嬷嬷们说道:“你们瞧瞧,盈月还没嫁去徐家就这么念着自己的夫君了。”
嬷嬷们也顺着骆氏的话开始揶揄许盈月。
许盈月要做的就是装好这一副柔顺乖巧的模样,任凭骆氏打趣。
哪怕只是维系着面子上的和平,她也要暂时地打消着骆氏的疑心。
她在上房坐了几刻钟,屋外传来丫鬟的声响。
“太太,定国公府来人了。”
骆氏连忙严阵以待,道:“请嬷嬷进来。”
那嬷嬷一进屋,骆氏就让人端茶送水、好不殷勤。
“明日,我们太太请贵府太太和两位姑娘去府上赏花吃茶。”
骆氏听后本是十分高兴,可听到“两位姑娘”这四个字,脸色却是陡然一白。
“两位姑娘?”她不确信地问。
那嬷嬷道:“是了,太太的意思是请两位姑娘过府游玩。”
骆氏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好声好气地送走了那嬷嬷后,才冷声让许盈月退下。
她贴身的嬷嬷上前劝道:“太太何必生气?”
“好端端地,孟氏为何要让我带着那庶女去定国公府?”骆氏疑心重,不肯放过细枝末节。
“世家里的规矩本就是如此,请女眷们过府游玩可不能分嫡庶贵贱,也不能厚此薄彼,将女眷们都请去才是大户人家的体统。”
反复劝了骆氏几回,她这才消了疑心,让许若月准备明日去定国公府赴宴的穿戴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