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儿子,是燕王府的一府之主,怎能事事以王妃为主?”皇帝瞪他一眼:“不要父皇和你母妃了?”
萧泫:“......”
父皇是会扣帽子的:“父皇,儿臣也想清闲一阵。”
“想要清闲可以,总要有个期限。”
“父皇放心,五妹大婚之前儿臣和王妃一定回来。”
皇帝气恼,倒是给了时间,整整跨了一年。
“虽说北疆不打仗,但朝堂之事你也该涉足一些!”他蹙着眉,尾音故意拉长。
萧泫垂眸不说话。
皇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倔强,这是铁了心要出去玩了。
罢了,除了赐婚,这么多年他也没同自己过什么请求:“打算什么时候离京?”
“儿臣想休息一阵,等函诚殿选之后再走。“
“朕允了,帅印和虎符可以收回,但镇北军主帅一职你还不能卸任,以免军心不稳。”
“全凭父皇做主。”
说得好听,父子俩说这么多话,他才只做这一次主。
“明天的庆功宴,可请墨家家主进宫参宴。”
“父皇,儿臣回京前问过墨家二公子,他说墨家家主身体不便,只想求父皇亲赐牌匾额。”
皇帝点了点头:“也好。”墨家倒是懂事。
镇国公府,镇国公父子三人在书房议事,徐尚书也在。
他嘴角挂着笑:“燕王已经回京,明天早朝我们的人便会无限夸大他的功绩。”
“再到宫宴,喝多的大臣难免会说些醉言醉语,当不得真,可有些人一定会当真。”
季礼季谦目露精光:“双管齐下,到那时不需要咱们出手,陛下就会容不下他。”
镇国公捋了捋胡须,嘴角的笑意停不下来。
徐尚书想起太子,问道:“太子今日身体如何?”
“好些了,明天的庆功宴能参加。”镇国公无奈叹气:“这孩子,明明知道都是做戏,却还是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
“太子就是太心急,燕王除了会打仗,对朝堂这些阴谋诡计不甚了解,只要我们略施计谋,解决他轻而易举。”
“现在的他一定很得意,越是这般人越会飘,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季礼认同:“徐尚书说的没错,狂妄自大就是自取灭亡的前兆。”
四人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很是期待明天的庆功宴。
顾希沅回来,最高兴的就是宁姝和陈伊,明天宫宴可以看到她。
第二日早朝,徐尚书已经安排好人,准备了几波吹捧,结果萧泫没上朝。
太子都带着病来了,他怎么没来?
他安排的人不自觉看看他,主角都没来,这戏唱给谁看?
早膳后不久,萧泫带着顾希沅进宫去见德妃。
德妃很高兴拉过顾希沅的手,关切道:“身子养的怎么样?”
“母妃放心,儿臣已经完全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德妃笑眯了眼,如今儿子不用去打仗,可以一心给她生孙子。
他们最先成婚,到现在还没传出喜讯,着实令人着急。
五公主拿出她绣好的荷包和团扇送过来:“嫂嫂,这都是我亲手绣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顾希沅接过来仔细打量,轻轻扇了扇,“皇妹的女红真是了得,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五公主就喜欢被夸:“绣线我香薰过的。”
“我很喜欢。”顾希沅捏捏五公主小脸:“明年也要嫁人了,那个袁泽我听说为人不错。”
五公主淡然一笑,窝在顾希沅耳边低语:“他怎样我都不在意。”
白翊还是影响了她,顾希沅劝解:“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慢慢相处着试试,也许他不同。”
只要不在意就一定不会受伤,五公主无所谓地点点头:“嫂嫂放心,我知道。”
趁着她们说话的功夫,德妃给萧泫使眼色,轻拍一下自己肚子。
萧泫一看就懂了,垂眸掩饰浅浅的心虚,他们成婚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
不过他不着急,冲着德妃微微点头,他会努力的。
德妃满意地笑了:“今晨我让人在金銮殿外等你,可却听说你没上朝。”
萧泫屏退下人:“母妃,儿臣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远离朝堂。”
“这是为何?”德妃面色一惊,五公主也看了过来。
“儿臣已经和王妃商定,函诚殿选结束后去江南,等妹妹成婚前再回。”
德妃担忧站起身:“是陛下和你说了什么?”
“不是,娘不用担心,是儿臣想歇一歇。”
萧泫起身,扶着她坐回去:“儿臣已经归还帅印和虎符,不过父皇现在不许我卸任,以后有机会再说。”
“为何要如此?”德妃不解。
“父皇身体康健,东宫储君是正宫嫡出,没什么大过错,儿臣若不激流勇退,怕是会引起无端猜忌。”
德妃颔首,这段时间儿子的呼声的确很高,甚至出现改立他为太子的言论,两个孩子考虑的也有道理。
可她心有不甘:“又要委屈你,明明你最辛苦。”
萧泫